喝了兩圈就覺得有些頭暈了,在洗手間的隔間裡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著。
“那個ICE很有手腕啊。”他聽到卡爾的聲音:“幾年前在香港展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剛出學校的新鮮人,站在他們S公司領導的身後很木訥的樣子,身上穿著廉價的西裝,一看就是窮得叮噹響。憑著有點姿色攀上了K公司老總KALAN先生之後,現在一下子成了S公司的美洲分公司總經理,更不可思議地還當上了K公司的副總裁,整個K公司都被他攥在手上,身家過億,住著百億豪宅,開著法拉利跑車。”
“不同人有不同的活法嘛。”斯坦利的表述中性。
等他們離開之後蘇艾才從隔間裡走出了,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
原來他們都是這樣看自己的啊,憑藉美色?他這算是哪門子姿色?很有手腕?天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很白的傢伙,這還叫有手腕了。
不過他現在真是有口難言,他是和迦藍在一起了,迦藍也正好失蹤了,他也正好因為迦藍的授權成了K公司的TOP LEADER坐擁財富和權力。這一連串的故事在很多人眼中怎麼都帶著點陰謀的味道,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做。
在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時候,他甚至不能證明自己。
蘇艾迴到酒會之後獨自坐在吧檯的角落裡,手中拿這一杯血腥瑪麗,獨自喝著酒,一口酒喝得太猛,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臉滑落了下來,打溼了他白色的襯衫,一個金色的蛇頭從他的衣服裡鑽了出來,用溼潤的芯子舔著他胸前滑落的香甜酒液。
“藍,怎麼辦?他們都不相信我,他們都覺得我是個野心侵吞你財產的壞人。”蘇艾這會兒喝得有些暈了,也沒有想那麼多,跟舔舐著他胸前酒液的蛇說著話。他心裡的苦悶只能說給這條蛇聽。
“寶貝,沒關係,就是全世界都不相信你,只要我相信你就好了。”迦藍吞了一口酒,紅色的芯子在蘇艾胸前雪白柔軟的面板上蹭著,又去舔了舔蘇艾微醺的桃瓣粉紅的臉。
“恩,恩。”蘇艾點了點頭:“只要你相信我那就足夠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侍者從吧檯的角落走過的時候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秀麗的少年半敞著襯衫的領口,雪白的胸前纏繞這一條金色的蛇,蛇的芯子吐出了舔著少年的臉。
“啊……蛇!”侍者驚叫了起來。
蘇艾立刻將迦藍的蛇頭塞進了他的衣服裡。
“我喝醉了,先回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會。
在他的身後已經炸開了鍋。
司機將他載回到新月莊園的時候他的大兒子小撒已經回到家裡了,小艾還在外面開他的演唱會。
“爸爸,你怎麼了?”
小撒看蘇艾醉得不輕的樣子。
“兒子,爸爸沒事,我只是喝醉了。”蘇艾笑了笑對他說。
他看著剛剛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心裡覺得寬慰了些,他的兒子都這麼大這麼能幹了啊。
“以後那些交際的場合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啊,別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小撒在他的身後勸著他。
“恩。”蘇艾一邊回答一路走去他的臥室。
將衣服除去躺在大大的浴池裡,溫熱的水讓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他換上睡衣倒在床上。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聖保羅就是我的家,可是沒有你,這個地方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蘇艾仰躺在床上對在他身上纏著的金色的大蛇說。
“別想那麼多了,寶貝。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總有一天我會好的。如果你實在撐不住就離開這裡去旅行。”
“你不怕家財被那些傢伙敗光嗎?”蘇艾問他。
“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那些,寶貝,難道你不瞭解我嗎?”
蘇艾轉過頭側著身看著纏在他身上的那條金色大蛇,迦藍是如此尊貴的蛇神,怎麼會在乎那些財產,在瑪雅的時代,他可是人們跪拜祈求的主神。
很多人都用自己的心思去臆斷別人,可卻未曾想過他們那些小心思怎麼能明白那麼高貴的靈魂。
“寶貝,別再想那些了,別人怎麼想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如果覺得悶,那我們就去旅行吧。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迦藍從他的芯子舔著蘇艾的臉蛋。
“恩。”蘇艾點了點頭。
他心裡想著總有一天他會將迦藍治好過,再困難的時候他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