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楊文博不再強撐,癱軟在沙發上,天皇訣為什麼還沒除去他的藥性,好難受。
楊文博的腦袋亂得如同漿糊一般,一會兒想著還要去工作 ,一會兒想著要把自己闖禍的事情告訴經理,一會兒問東皇澤,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渾身和火燒一樣,難受得要死。
東皇澤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他引誘道,“你這是中了春藥,必須找女人解毒,不然會有性命之憂,我看那個劉燕就不錯,找來之後你什麼也不用管,交給自己就行。”
楊文博若是相信他的話才是有鬼,只默默抵抗著藥物的侵蝕。
虛掩的房門被推開,卻是君悅娛樂城的大老闆沈明遠。作為沈清澤的父親,陳天的姑父,自己地盤上發生的事他自然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推開虛掩的房門,卻見楊文博蜷縮在沙發上,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紅暈,額上沁出了汗水,多麼熟悉的反應啊,沈明遠懷念地撥出一口氣,可惜他如今什麼都幹不了。
聽到腳步聲後,楊文博就提高了警惕,見是好心留下他的大老闆後,才降低了警戒。
沈明遠走近楊文博,在他身邊坐下,裝模作樣地探向楊文博的額頭,故作訝然:“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老闆,我闖禍了,把人胳膊擰折了,”楊文博愧疚道,他才來沒幾天,就打傷顧客,給老闆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沒事,你哪有力氣擰斷人的胳膊,肯定是他自己骨質疏鬆,不關你的事,”沈明遠安慰道,“再說他是我大舅子的兒子,橫行霸道慣了,我還要替他向你道歉呢。”
聽到沒給老闆惹下麻煩,楊文博放心了些,心一鬆,身體的不適就席捲而來,想起之前的屈辱,還是忍不住淌了幾滴眼淚。他人生最大的苦難不過是父不明母入獄,小時候被大孩子欺負他都揍回去了,但這回被人欺負偏偏只能忍著。
“你身上太燙,敞著衣服散散熱吧,”沈明遠離楊文博越來越近,只差趴在他身上了。
楊文博對兩人間越來越近的距離感到不適,推拒了兩下,曲起的膝蓋正好碰到了沈明遠的腿間,空空蕩蕩。
沈明遠的臉一下子僵了,拳頭收緊又放開。
“小子,清醒點,這死太監不知道要打什麼主意。”東皇澤在楊文博的腦海裡大聲吼道。
“爸,”卻是把陳天送到醫院的沈清澤回來了,他眼帶警告,“我帶他去診所看看。”楊文博這種情況,醫院是不能去的,只能去朋友的診所。
“他是君悅的員工,我會負責,用不著你關心。”
“是想關心到床上去麼,爸你都這樣了能不能消停點。”
“好啊,翅膀硬了,接了老頭子的班不把看放在眼裡了是吧,”沈明遠的眼裡有著扭曲的恨意,揭人不揭短,這個逆子是一點顏面也不給他留。
沈清澤平靜地檢查遺落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裡的檔案,“如果爸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
楊文博也不是傻的,聽著兩人的唇槍舌戰,發覺原來他以為是好人的老闆也不是好人,和那個被他擰斷胳膊的人是一路貨色,都對他圖謀不軌。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騷擾,他又不是女人,以前也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來,我送你去朋友的診所,”沈清澤繞過沈明遠,要把楊文博扶起來。
楊文博卻自己站了起來,忍受了這麼長時間,體內的藥性也去得七七八八了,他看著沈清澤,眼神很是清明,“謝謝先生的好意,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去看醫生了。”
“還是看看比較放心,”沈清澤熱情道,這可實在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風。
楊文博沒有理他,他又轉頭看向沈明遠,“抱歉老闆,這裡的工作不適合我,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
沈明遠不清楚楊文博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只試探道:“你是害怕陳天那小子報復你嗎?不用怕,我好歹是他姑父,還管得了他。”
“不是因為他,”楊文博看了沈明遠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這小子不笨嘛,不過沈明遠可捨不得這隻嫩鴨子,還在作著努力,“你的工作能力不錯,我給你漲一倍的工資怎麼樣。”
“謝謝老闆的好意,我還是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工作,”楊文博不為所動,“另外,我這五天兼職的工資就不要了,作為給老闆添了麻煩的賠罪。”
軟硬不吃啊,算了,他也不缺這一個,況且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