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主要是皇宮太大,從御花園到宮裡門就走了很久,從宮裡門到宮外門又走了很久,再坐上馬車回府,左走右走,到明王府時,午飯剛剛過去。
車上的白衣公子睡的很沉,宣其揚不忍打擾,輕手輕腳的把他抱下車。
一路抱著他跨過那高的讓人不由得怨念的門檻,穿過中庭,來到趙同生的房間,將他安頓到床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吃痛的緊。
北雪聽到動靜早就侯在門口等著宣其揚。
宣其揚摸了摸北雪的額頭,寵溺的問,“有沒有好好吃飯?傷勢好點了嗎?”
北雪害羞的紅了臉,低著頭看著腳尖。輕聲嗯了一下。
“昨夜折騰的也累了,吃飽了就去休息吧。我們今晚繼續那晚沒做完的吧。”宣其揚打了個哈欠,推著北雪進了隔壁房間,自己又鑽進了趙同生的被窩。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打了個寒戰。
端著一杯參茶的小圓子在拐角處再一次呈現石化狀。
“折騰?繼續?沒做完的?”這幾個字眼在小圓子的腦袋裡交錯重疊,最終組合成一句話“王爺勇猛!”
飽飽的睡了一覺,一個翻身,抱著一個溫軟的物體。
宣其揚迷迷糊糊的聞了聞,摸了摸,隨即“吧嗒”一口親在趙同生的額頭,立馬跳下床,站在不遠處得意的笑。
趙同生沒好氣的看著幼稚的要命的宣其揚,故意逗弄他。
“王爺真厲害,陪我一直睡到現在。不知道一會又有什麼流言會在府上傳開?”
這句話踩到了宣其揚的短處,他一邊享受著和趙同生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一邊又擔心那些不知情的人胡說八道,讓人心煩。還有讓小王爺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所有人的眼光中都在告訴自己,自己是被趙同生壓著的那個人?雖然自己也想過,如果有一天趙同生想要壓一壓自己,自己也會咬著牙認了。想到會演變成鬼壓身,就感覺冷風嗖嗖的吹過耳邊。春宮圖上可沒有詳細註明上下的規矩,自己想要翻身,還是有機會的。
看著陷入沉思的宣其揚,趙同生眯了眯雙眼,繼續打趣,“我也覺得王府的牌匾該換一換了。呵呵。”
宣其揚扁了扁嘴,委屈的搖著頭,默默的走出房門。
方才趙同生說的,他壓根沒有聽進去。
簡單吃了點晚飯,趙同生和北雪一個勁的往宣其揚的碗裡夾著紅棗豬血,小小的瓷碗已經堆得高高的,漾了出來。
北雪看一眼院中高掛的明月,在烏雲裡若隱若現,看來明天是要陰天或下雨的。
隨便胡扯了幾句,各自散去。
秘密的從衣櫥裡找出一件全黑的長衫,激動萬分的穿上,末了還從黑色的襯裡上扯下一塊布,捂在自己嘴上,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很滿意。
每個少男的心中都有一個大俠的美夢,就如同每個少女的心中都有一個公主的夢境一樣,沒有緣由的根深蒂固。
拋開宣其揚不會功夫,無法飛簷走壁不說,從這身裝扮上看,已經有九成的相似,乍一看,還是很有俠客的風範的。兩隻精光閃閃的眼睛在昏暗的燈火下格外漂亮,頭髮高高的豎起,一根簡單的束帶綁的結結實實。
門口傳來北雪低低的敲門聲。
對著鏡子擺完最後一個造型,敞開門。
一身青色的北雪身後,站著白衣飄飄的趙同生,手中執著那把曾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家傳寶劍。
“你……”
不等宣其揚說完,趙同生已經跨進了屋裡,將寶劍遞給宣其揚,“萬事小心,早點回來。”
看一眼一旁別過頭看著天空做深思狀的北雪,宣其揚收起寶劍,在趙同生肩頭輕輕一拍,表示自己會很小心,勿要掛心。
北雪牽著宣其揚的手,一個騰挪,已經躍出了王府的高牆。
“你怎麼不穿黑衣服?”宣其揚不滿的問北雪。
“為什麼要穿黑衣服?”
“不被別人發現啊?我之前看的電影都是這麼演的。”
“我用的隱身術,別人本來就看不見我們。電影?是什麼東西?”北雪口中振振有詞,加快的跳躍的速度。
宣其揚臉部肌肉小小的抽了抽,默默摘下蓋住半個臉的黑布條子,心疼了一下自己第一次穿就被自己扯壞的新衣服。
月黑風高,天乾物燥。一人一妖,相攜而跳。宣其揚在心中念著自己的打油詩,很快恢復了滿格的精力。
北雪趁著白日王爺不在府上的功夫,已經事先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