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尊貴無雙的穿戴,不自覺低了頭,“天帝有話請說。”
羲雲冷豎著眉,斜眼睨著他說,“神魔不兩立這句話,止水上神可曾記在心裡?”
他淡然應了一聲,“自然”
“當年魔族侵佔凡間是怎樣生靈塗炭的場面,還請止水上神好好回憶回憶。多的,我也不願多言。”羲雲拂袖就走,他抬眼間,只能看見那發冠梳得一絲不苟,再無當日瑣碎亂髮搭在眼上那般無邪。
若說不曾有半點動心,也是假的。
他素來嗜酒如命,羲雲對此頗為不屑,那年為了逗弄羲雲,特意將百年陳酒換進他茶壺內,還用術法消除了酒味——結果當晚羲雲讓酒一口嗆住,半天臉都憋得通紅。
他在門外笑得前仰後合。
說來也奇,自那晚起羲雲一改不沾杯酒的習慣,還放下豪言要與他斗酒三千,結果自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只是那會啊,即便是醉著的,睡著的,口裡唸叨的仍是止水師兄、止水師兄四個字。
他端著醒酒藥喂進羲雲口裡,那微醺醉眼,水紅唇色,也曾有那麼一瞬間讓他心下一緊,意亂情迷。
大約終究是欠了些機緣吧。
將這些講於臨音聽的時候,那個素來妖冶惑人的魔族將軍只拿烈酒堵住了他的口,眼波婉轉間雖是風情,仍帶奚落,“不說你這是光有色心全無色膽,要不羲雲爛醉在你眼前竟都能一夜相安無事?”
他強拽了臨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話說的,倒像你巴不得我跟羲雲有點什麼似得。”
“我這是在說你沒有良心,羲雲與你有情有義千年萬年,你一轉眼就將他一個人拋棄在凌霄殿那冷冰冰的王座上。”若是其他人說起這個話,怎麼聽怎麼是小女人的風情旖旎,拈酸吃醋。可因著說話的是臨音,帶了那股戰場上生殺予奪的冷傲,硬生生讓止水仿若看見了羲雲一個人獨坐高臺的悲憫場面。
是什麼時候起呢?
當那一聲止水師兄換成了止水上神,他便知自己與羲雲之間隔了名為君臣之別的鴻溝。羲雲總說,眾神之首,當做表率。
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