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齊劉海擋著小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謝允軒面前。
後來呢……
謝允軒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被子裡,越想越頭疼,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更像是一個雞窩了之後,才嘆了口氣以殺馬特造型的爬起來。
重新啟動待機的電腦。
所有裝置都失去訊號甚至已經報銷的秦逸看到謝允軒電腦上面的網速資訊一定會興奮又驚訝的並開始新的研究思路。
在這個手機除了玩單機小遊戲,一天之內只有四個小時訊號流通的年代,網速只要是過了100K就已經要燒香拜佛了,更別提只憑運氣插縫而入的電話簡訊。
謝允軒早就沒有需要打電話的人,手機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那個角落裡吃灰去了。
宅男中總是隱藏著技術宅。
謝允軒雖然對於國家大事一竅不通,但是奈不住天生就是有這種技術敏感,網路訊號器這種東西的研究其實有點無節操了,主要原理就是把附近的訊號完全收集隔絕,融合在一起。要不是有隔斷了秦逸的訊號在前,謝允軒當前的網路不可能這樣逆天。
裡古鎮,這個末世中首當其衝的角色,就算是秦逸這種國家級的研究人員,僅僅憑著理念和表面的研究,瞭解的也就是一個表皮,甚至連碰沒碰到皮都是兩說。
到如今,唯一對裡古鎮能夠說得上了解的只有謝允軒一個。
他開啟電腦,飛快地開啟一個熟悉的資料夾,在開啟的一系列影片圖片檔案中,有目的的點開了第四個影片。
在開始就是一個劇烈的晃動,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這個影片的拍攝人謝允軒並不確定,他是在裡古鎮小學撿到的這個DV,但是裡古鎮本來就不大,他大概是能知道主人是誰。
他記得在這個影片中,出現過那種穿著和秦逸差不多的人。他之前看的時候並沒有太注意這個地方,這次重新翻出來也不過就是因為秦逸的出現。
晃動不過幾秒鐘而已,在之後的攝像角度應該是DV被人扔到了地上。
第五分鐘二十三秒的時候,一直空無一人的影片中出現了腳步聲和人影!謝允軒把滑鼠挪動到了暫停的位置上,但是沒點下去。
“沒有人。”距離已經很近了,一個穿著實驗服全面武裝的人對著中間個子較矮的人說,“教授,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中間的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環顧了四周,明顯注意到了這個還在錄製階段亮著紅燈的DV,也就走近,彎腰……
“啊!”
一個黑影直接就撲倒了那個被稱作是教授的人,謝允軒也在這個時候按下了暫停,放大了那個黑影,其實說是黑影不過是因為速度過快,放大之後也就能看到是一位穿著紅黑色校服的男生。
紅黑色校服是裡古鎮的高中校服,從前謝允軒還盡情的吐槽過這種土到家的顏色和肥大款式。
但是現在他只是看著這件校服恍惚。
還有著對裡古鎮的記憶的人現在只有他一個,他一個人守著這麼一個小地方整整七年,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是他能去哪呢?
他的生活,他的親人,他的朋友都在這裡,就算已經死去,也還在這裡。
這裡已經是他的歸宿,沒有人會理解謝允軒在失去他所有擁有的一切之後還留在這個毀滅他生活的地方。
因為他害怕,害怕他離開之後這個世界上唯一記得裡古鎮的人都沒有了。
那他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恍惚著按了繼續,那一個鏡頭其實只是一個瞬間,但是剩下的場景明顯就是無法理解,那個教授在其他人的幫助之下站起來,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而不僅僅是那個教授,剩下的其他人也好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安靜的走了。就連這個DV,也被遺忘在了那個地方,作為一個目擊者拍下了那個場景。
謝允軒從亂七八糟的桌子上找到一個破舊的筆記本,翻到了前面標記著6月7日的地方,這算是一個日記本,末世爆發那一天,也就是裡古鎮感染瘟疫的第一天,是在5月27日,後來在三年後更是更正這一年為末日年,然後也就有了末日曆,定5月27日為哀悼日。
6月7日這一天謝允軒的記錄並不多,只寫了幾句話:
“裡古鎮小學門口撿到黑色DV。
洪紹,周大叔去世。”
字跡歪歪扭扭,最後一筆甚至狠狠地劃了一下紙。
謝允軒看到這兩個名字拿筆的手有點抖,但還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