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這件事情,謝允軒躺在了沙發上,又翻開了那本現在連開始情節都記不清的書,才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整個人無聊的一隻腿搭在沙發下面。
以前的日子也都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在這個時候覺得這麼無聊?
謝允軒把另一隻腿蜷起來,閉著眼睛嘆氣,早知道就不讓秦逸進來了,一個人住在這裡時間長了,倒是也沒有什麼,憑空出現的一個外來的人,帶回來了一些讓他到現在都念念不忘的訊息,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只是他走不出去。
他現在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旁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野心勃勃,他一個人宅在家裡面就好像是一個已經五六十歲的老頭頤享天年。
怎麼可能情願?!
謝允軒隨手把那本跟了他不知道多少天的小說扔到地上,想了想卻是又睜開了眼睛無奈的走過去撿起來撫平了書頁上的摺痕。在心裡面卻是把這件事情給記在了秦逸的頭上。
要不是他來了,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脾氣暴躁?!
想通了之後也就去冰箱裡面拿了最後一杯酸奶,搖搖晃晃的插著吸管就回臥室了。
秦逸邁出了那一步之後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根本就不是一步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知道他久違的犯傻之後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頭。
走到的地方落後了,連思維方式都落後了。
面前雖然看起來還是在裡古鎮的地盤上,但是周圍沒有了謝允軒這個人,秦逸也懶得在變幻表情,又恢復冷冰冰的機械人表情,還是資料化的思維。
他不是路痴,對方向感的掌握是天生的佼佼者,之前謝允軒嘲笑他迷路的時候,他卻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1A區是在最南方,沒有地圖的情況下,除了向南走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再走了三個小時之後,秦逸停下了腳步。
面前的這一間暗紅色的大鐵門微微敞開,他不用走過去確認,就知道這是那位劉爺爺家。這個地方離謝允軒的小旅店並不遠,但是和他走的距離卻是相差太多。
秦逸終於確信了這個事實,他暫時是離不開裡古鎮的。
隨著自己的腳步站在了謝允軒的小旅館面前的時候,秦逸也有些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他不是不知道謝允軒對他的敵意,也是想過裡古鎮現在滿鎮子都是空房子,他在那裡也能住的不錯。
就是自己的腳有些不聽話。
這樣的藉口讓略帶一些科學家教授本身自有的孤傲清高的秦逸都有些臉色發紅。
這一次如果他真的出不去,恐怕以後的半輩子就和謝允軒所在這個地方了。這樣想起來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尷尬更多一些。
抱著這樣的心思,秦逸還是敲了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謝允軒一定會開啟一個根本就進不了人的小縫隙,對他冷眼相對冷嘲熱諷之後還是會滿不情願的放他進去。
這一次卻是不一樣,秦逸敲了三次門之後另一邊卻是根本就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這間並不是謝允軒的那個小旅館?高仿?仿得連他走之前故意留在門上的一小塊三角圖案都一模一樣?
“謝允軒?你在嗎?”
秦逸小心翼翼的拿出走之前謝允軒冷著臉塞給他的送別禮物,一枚並不大但是異常鋒利的匕首。貼著掌心,大小剛剛合適。
這個笨蛋!
半蹲在房頂的謝允軒不著痕跡的翻了一個白眼,秦逸這次來他其實沒想過冷眼相對冷嘲熱諷不讓這個人進屋。
因為這哥們兒真是來的太合適了啊!!
就是腦袋實在不會轉兩個彎!他就不知道抬頭看看嗎?就不知道抬頭看一看不過才兩層樓高的地方有個人在上面蹲著嗎?敲門敲門!敲門他現在有□□術去開才是個怪事!
雖然腦袋裡面大罵豬隊友豬隊友,身體卻是不動分毫,手中的槍都握出了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個“人”。
這人是小學的體育老師,姓龐,胖的能媲美所謂相撲選手,但是身體靈活度卻也不容小覷,小學體育競賽的時候,這個胖子就是一匹黑馬跑出了一百米競賽第一名的成績,跌了不少人的眼鏡,包括謝允軒。而且現在這匹黑馬比謝允軒認識的那個要至少長寬乘以二。
這是謝允軒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對手,當看到這位體育老師的肚子被整個掏空出一個大洞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不會是自己的隊友,偏偏過來的還是一個豬隊友!
怪不得說了什麼事情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