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鑽入到兩具屍體的口鼻之中。
“戴鵬”咬開自己的手指,把血滴進倆具屍體微張的口中,然後用兩手一揮,兩具屍體慢慢地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用手把扭到背後的腦袋一點點的扳回來,發出“咔吧”的聲響。而另一個用力地拽著胸前的口子,讓撕開的肌膚併攏在一起。
最後,兩個“人”緩緩地撐開了僵硬的眼皮,眼睛裡放出幽綠的光……
當水根再次醒來時,首先穿入耳中的是外面獄警催促囚犯起床的哨聲。
應該是早上5點了,水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戴鵬緊挨著自己微微地打著酣。晶瑩剔透的哈喇子有一半蹭到了自己的脖子和臉蛋上。
熱乎乎的氣息噴到水根的臉上,讓人覺得像碳烤似的灼熱。
水根試著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大概是擾了那位的清夢。戴鵬發出賴唧唧的動靜:“哎呀,再讓我睡會……”
這聲音並不是昨晚它發出的那種怪異的腔調。
水根一愣,瘟神退散了?他又試探地喊了一聲:“戴鵬?”
“煩人,別叫了!讓不讓人睡覺了?”戴鵬終於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可掀開眼皮就看見吳水根光著膀子跟自己臉貼臉的,立刻“嗷”叫了一聲,然後看看自己光著屁股,晃在腿間單位那根還掛著狼籍的液跡,叫得更慘了。估計這位的記憶還停留在被龍哥按床上那一刻呢。
看水根這樣,小公子想到可能是那兩位大哥施暴後,他也不甘示弱摻一腳,平白的一夜被輪三次,戴公子立刻哭上了,吹著鼻涕泡跟水根瞪眼睛:“你個臭流氓,你等著,等出去的,我讓我爸找人廢了你!”
水根想爬起來,奈何全身跟壓路機碾過似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看戴鵬現在倒跟受害者似的,夾著雙腿,用手一會捂胸一會捂鳥的,那心中的蒼涼與激憤就甭提了。
“草……草你媽,你眼睛傻了,看不出來咱倆是怎麼回事嗎?”
這時,戴鵬也看出不對勁了。
水根那兩腿根本就合不上,瞄一眼過去,就能看到後面沒合攏的口兒里正往外淌白中帶紅的湯兒呢!胸腹上青紫的痕跡更別提了。
反倒是自己,除了那裡有點粘膩,身上迸濺些血點子外,還真沒什麼異狀。
戴鵬放心了,他看了看倒在床上的水根,抬頭又看了看,立刻同情地拍了拍水根氣得僵硬的臉,狗腿地擠出笑臉說道:“謝謝兩位大哥高抬貴手,我就知道你們跟我開玩笑呢,回頭我讓我爸給你們捎帶幾條好煙,以後就麻煩你們照顧照顧小弟我了。”
水根尋思著他跟誰說話呢?轉頭一看。
“啊——!”
這一叫,比戴鵬還娘。
現在已經是晨曦破曉,鬼神退散之時,可龍哥跟他的那個手下,正並排坐在對面,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
老天爺啊,你下崗了嘛?這噩夢怎麼還做個沒頭了!
十
“542,你們鬼叫什麼呢!快穿衣服出來集合!”
鐵門外的獄警大喝一聲,水根這才從恐懼中驚醒過來。
他匆匆忙忙地穿上換洗的囚衣衝到鐵門那大喊:“警察同志,救命啊!”
鐵門馬上就被開啟了,獄警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水根努力地控制下情緒,組織了下語言:“報告,昨天夜裡……他倆可能已經死了……”
獄警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兩個,他們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並換上了整潔的囚服,微低著頭,這是囚犯在預警面前該有的溫順表情。
其實話音剛落,水根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就剛才那那句獄警聽了不撓門才怪。
果然獄警的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542,別以為胡言亂語就能逃避勞動改造,再瞪著眼睛說瞎話,你就關一個禮拜的緊閉!”
就在這時,走廊上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人大笑說話的聲音,預計獄警循聲望去,立刻恭敬地敬禮問好。原來是市公安局的馮局長在監獄長秦廣山的陪同下視察工作來了。
當馮局長的臉出現在鐵門前的時候,水根微微一震。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馮局長目光炯炯地打量著屋子裡的幾人,尤其是看到龍哥那兩個人的時候,目光更是有些意味深長。
“秦獄長,這次挖下水道的事情得抓緊啊!不然延誤了工期,你們監獄正修建的那棟新的辦公樓的經費可要不足了。”
秦獄長連連低頭稱是,並不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