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資格證,也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起把那一書閣的書都看完,有個什麼都知道的人在身邊,可能學起來會快很多。
看到少年猶豫,胡狐趁熱打鐵:“我衙門裡還缺一個主簿,我覺得你就挺好的,怎樣?做不做?做主薄每天接觸的事情很多哦,有助於你儘快適應。”
胡狐話說到這份上,連庭走過來扯著男人的衣領要走:“你先把你自己那關過了吧。”
長孫看了看兩人,突然道:“我可以去麼?”
“啊?”胡狐一愣。
“我可以去……審判庭麼?”長孫推了推眼鏡:“如果你要做我師父的話,我是不是該多瞭解你一點?”
雖然這樣可能也瞭解不了什麼。
胡狐眨眨眼睛,突然就甩開連庭奔了過來,一把將少年抱進懷裡揉啊揉。
“太貼心了!你太貼心了!嗷嗷!怎麼辦我的心都快化了!”
長孫被晃的頭暈,火焰不滿的在下面扯著胡狐的褲子低咆,連庭好像對胡狐已經無奈了,看了看天色:“你要來就來吧,審判結束的時間應該能趕上你面試結果出來的時間。”
於是三人一犬朝赤龍宮最深處的大宅走去了。
那裡背光,比起其他地方顯得陰沉許多,不過勝在幽靜,宅院前面是大片的翠竹林,風吹過滿耳朵嘩啦啦的聲音。
進了大堂裡,才發現這裡比從外面看起來還要大得多,樓上樓下三層,第三層頂上是空的,第二層稀稀拉拉坐了一半,大堂裡倒是全部坐滿了。
大堂中央一把八仙椅,旁邊一張木桌子,上面端正放著茶杯,那架勢看起來……雖然是審判,但倒也沒少了禮遇。
一直等著的眾人看到胡狐出現,大半是鬆了口氣,長孫從他們的表情上能看出來,狐仙兒是沒少給眾人惹麻煩。
柳傅坐在正對著八仙椅的另一張椅子上,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看樣子是留給平起平坐的連庭的。
而柳傅身後坐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看起來表情有些猙獰,目光看著胡狐是說不出的厭惡和嫌惡。
連庭走到門口,拍了拍胡狐的肩,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此時做這些是不是不太妥當,倒是把保護到底的味道給眾人做足了。頗有些警告的意思。
胡狐伸手指了指,讓長孫坐到連庭身後隔開兩個的空位上去。
“那一般是我的位置,現在暫時讓給你。”
胡狐朝他眨眼,便獨自朝中間孤零零的椅子走去了。
長孫跟著連庭到了柳傅身後,柳傅側頭看了長孫一眼,目光落到少年腳邊跟著的一隻黑犬身上。
他看了一眼之後,雙目便死死盯住了黑犬一動不動,火焰倒是壓根不理他,抬起後腿囂張的搔了搔耳朵。
“大人。”坐在柳傅身後的猙獰男人提醒般的叫了他一聲。
“嗯……”男人似乎回過神來,慢條斯理收回目光的同時,又多打量了長孫一眼,見他坐在了胡狐的位置上,眉頭中間打了個結。
“連大人。”柳傅看向坐到他旁邊的男人:“這位是……”
“今天參加面試的新人。”連庭簡潔道,“狐仙兒看他順眼,順手帶來的。”
“憑什麼!”
後面的猙獰男人不悅的低斥:“這裡是隨便誰都能進的?”
連庭頭也沒回,像是壓根沒聽到男人的說話,這種囂張的無視讓男人氣的牙齒咯咯響。
“張昌。”柳傅倒是淡淡一聲,阻止了男人繼續說話,“無妨。”
“大人?”
張昌愣住了,柳傅卻是轉頭不再說這個話題,“審判開始吧。”
“被審判者,胡狐,梵蒂岡全球總驅魔師排行第八十八位,亞洲驅魔師總排行第六位。驅魔師任職期間,在赤龍城赤龍衙專職任務派發,考試資格申請管理等職務,特長馴養魔獸,曾參加過梵蒂岡騎士之光保密任務,榮獲騎士徽章;參與亞洲分部馴龍任務,獲得第一馴養師稱號。胡狐先生在成為驅魔師的八年裡,為驅魔師做出許多貢獻,其撰寫的管狐馴養指南一書……”
喋喋不休的開庭詞。
長孫聽到後半截開始有些發睏,這種裹腳布一樣的說辭真是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過聽起來,胡狐真的是很厲害,光是那聽不太懂的什麼榮譽稱號,就有一種威懾作用。
長孫此刻算是明白為什麼就算語言不同,國籍不同,對證書和獎章卻是同樣崇拜了。
因為那些是真正擺出來就會憑空給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