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落下來:“他應該是躲在這裡,靈蝶沒找錯,這一塊地方都設了結界,靈蝶就是撞到了結界消失的。”
毛毛皺了眉頭:“那我們怎麼找,他躲在結界裡,我們不破結界就看不到他,我們破了結界,他就會知道。”
周行也附和的點點頭,林千里看了看四周地形,才說道:“我剛才去探了下結界的範圍,不大,他受了傷,法術減弱了,撐起來的結界就這一塊地方,周圍樹木那裡他都沒有罩進去。我們先破了他的結界,再用靈蝶追尋,就算他知道我們來了,我們只要比他逃跑的速度快就行了,他既然受了傷,自然跑不快。”
周行和毛毛點頭。
毛毛在結界周圍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摸,找到了結界最薄弱的地方,才指給林千里,林千里雙手放上去,手心裡不斷帶起翻騰的黑霧,集聚了會,手上一用力,就震碎了結界,破碎的熒光碎片在空中飛舞,消散。
毛毛趕緊又掏出符咒來,靈蝶一被點亮,就朝著廠房那邊飛過去,幾人又趕緊跟上。
夜色裡一片寂靜,連蟲鳴鳥叫都沒有,藉著稀薄的月光可以看到地上長滿了荒草,土地還很潮溼,不知道是不是長了青苔,地面很滑,周行和毛毛跑過去之後差點摔倒,之後便有點小心翼翼了。
這裡的牆面都沒有裝修,□在外都是斑駁的青磚,紅磚,偶爾幾塊地方粉刷了的,還是噴了紅漆,寫的欠債還錢之類的東西,雖然知道陌靈肯定知道他們來了,但是這四周死寂一樣的空氣,還是讓毛毛和周行忍不住屏住呼吸。
靈蝶目標明確,直接飛進了一間破舊的瓦房裡,林千里率先跟了進去,環顧了一下四周,皺緊了眉頭,空氣裡飄散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還夾帶著一股微弱的怨氣。
林千里轉頭就看到靈蝶停歇在廠房靠牆角的地面上,翅膀不停的撲動著,又飛回來停在林千里的肩膀上,飛舞兩下,又飛過去。
毛毛和周行慢了幾步進來,湊過去看,就看到地上一片藍色的血漬,毛毛摸了一下,已經乾透了。
毛毛皺了下眉:“是我想簡單了,忘記了他落下血液的地方,靈蝶也會飛過去,現在靈蝶是沒用了,陌靈應該跑了吧,我們怎麼辦?”
周行聞言也蹙緊了眉頭,是他們考慮失誤了。
林千里沒有說話,他長年受到林九爺的血祭,耳力目力比起一般的鬼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倍,更不用說周行他倆,他閉上眼,靜了心,身上波動的黑霧都收斂了回來,他頭在左右輕微晃動,一道輕微到幾乎沒有的呼吸聲傳到他的耳朵裡。
他眼眸變得幽深起來,對著毛毛和周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繼續說,毛毛和周行立馬會意過來,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商討著現在該怎麼辦。
林千里隱遁了身形,隱蔽了身上的氣息,慢慢向廠房深處靠過去。
毛毛和周行看著他慢慢靠近廠房裡面那一個倒放的桌子,神經也跟著提了起來。
林千里離那桌子還剩三四米距離的時候,速度突然加快,一手就劈翻了那個桌子,手擒住躲在那後面的人的脖子,一把提了起來。
毛毛和周行看到那個被拎出來的人瞬間都愣住了,竟然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被拎著脖子,卻像個人偶一樣,連一聲咳嗽都沒有,就那麼呆呆的任由林千里拎著,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林千里眉頭一皺,趕忙把她甩開。
廠房更深處一個大敞的窗戶洞上落下一個人影來,標誌性的戲謔聲:“呵,染了我的花粉,現在甩開是不是太遲了。”
☆、抓捕(下)
毛毛和周行聞言一驚;趕忙跑過來看林千里的手,林千里手心一收,把拳頭放下來;掌心一片灼熱。
陌靈輕巧的從窗戶上跳下來,雙腿一點也看不出異常;他看著毛毛和周行驚訝的表情,輕笑一聲:“怎麼?很驚訝?呵;我腿早好了,我躲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某個調皮的美人過河拆橋;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拿我開刀;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只好躲著他了。”
他雖然一副沒什麼事的笑著;毛毛卻發現他臉色明顯不正常,而且靈蝶停歇下來的地方那塊血漬可不是騙人的。
陌靈看毛毛上下打量自己:“哎喲,還是躲不過你個小道士的眼睛;連我的真身都看得出來,想必受傷也瞞不住你。好啦,這惡鬼中了我的屍毒,手心都要燒爛了,我也不怕你們,告訴你們也無妨。”
他無所謂的笑一聲,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順便也告誡你們一聲,美人有毒,尤其是像我家那位一樣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