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面的夫妻關係,他就輕易的得到那位妻子的關懷,而那個人呢?那個叫宋棐卿的男…人,憑什麼,憑什麼離開他三年,卻依然佔據他大部分的心,為什麼?
他,憑什麼?!
宋棐卿,如果讓我尚雲清禾再看到你,我,決不饒你!
“阿嚏……阿嚏……”坐在馬車裡,宋棐卿連續打了兩聲噴嚏,窩在他懷裡的源深見狀拍了拍自己爹的心口,學著平日裡爹安撫他的樣子,輕聲道:“噢,噢,狗百歲,噢,噢,狗百歲。”那正經的模樣,耐心安撫的小手,與嚴肅的表情,再配合著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宋棐卿感到了無比的溫暖。
然而……
“噗……哈哈……簡玄兄,你家源深怎麼這麼可愛。”對面的白雅扶風見到源深的小模樣,打從開始就想笑的他,終於是沒忍住,嗤嗤的笑了出來。
宋棐卿一臉黑線,不準備回答,然而卻是源深不願意了,卻鼓著腮幫子道:“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爹打了兩下噴嚏,阿叔難道不知道,兩下很不好嗎?通常就表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以前爹也是在我打兩下的時候,這麼安慰我,這有什麼不對嗎?你笑什麼?”
被一個三歲奶娃娃當面指責,任何人臉上都會掛不住,然而白雅扶風是什麼人,臉皮厚的堪比長城牆拐彎,只見他捂著自己的嘴,不羞反而更有來勁的架勢,那壓抑隱忍到雙肩顫抖,任由低垂的長髮遮蓋自己漸漸底下的額頭,宋棐卿才不會認為他是被‘教訓’哭了。
一聲長長的抽氣聲,白雅扶風抱著肚子,抹了把老淚,點點頭,伸手拍了拍源深的小腦袋道:“對,對,源深說的對,簡玄兄,借你家兒子吉言,你肯定不會被發現。”
宋棐卿本閉目休息,不遠多理會此刻發神經的某人,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緩緩睜開眼道:“你也信了?我剛才的那兩下噴嚏?”
白雅扶風伸手摸了摸下巴,斜眼看了宋棐卿一眼,“我不是信,是真的提醒你,你有被他發現的危險”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宋棐卿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禁氣惱,這三年的時間他從未放鬆警惕,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有所防備,若說是防著尚雲府的那些老頭子的追捕,他倒是隻會嚴陣以待,但對於尚雲清禾的尋找,他卻顯得有些緊張。
這幾年,誰在找他,誰想害他,他十分的清楚,他知道怎麼對那些想對他下恨手的人,卻不知道怎麼對待尚雲清禾的尋找,所以他躲,儘管尚雲清禾的人從來沒找到過他。
聞言,源深圓溜溜的大眼睛溜溜的轉了兩圈,抬頭問道:“爹,誰在找你?你真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嗎?源深不要,源深會保護爹,絕對不讓壞人欺負爹!”
源深雖然被宋棐卿保護的很好,但從小就喜歡在外頭跑的孩子,也見過一些欺行霸市的二流之氣,那些欺壓人的惡霸也被源深找人背地裡教訓過,而這些小動作大部分是宋棐卿默許的,因而小小的源深就嫉惡如仇,內心正義的種子已然生根發芽。
宋棐卿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真乖,爹有了源深的保護,什麼都不怕了。”
對面的白雅扶風看到這麼和諧的父子關係,一展摺扇,笑而不語,他發現他開始嫉妒這對父子了呢。
終於到了白雅的宅子,也到了黃昏時分,通常這個時候,正到了源深疲累的時候,然而小源深此刻卻是勁頭十足,不但第一個衝出馬車,還從對他來說頗高的馬車上跳了下來,驚的看門的大爺一身的冷汗。
宋棐卿也跟著探出頭,不悅的訓責道:“胡鬧!萬一摔到了腿怎麼辦?”
源深吐了吐舌頭,跟著打了一個機靈,膩歪道下了馬車的爹親懷裡,嗲聲嗲氣的道“爹,好冷~~~~”
宋棐卿聞言,剛才還不悅的臉立刻出了裂痕,伸手把兒子抱在懷裡,摸了摸還有熱氣的兒子的手,而同時從另一邊下馬車的白雅扶風道:“沒辦法,現下雖說是春末,但晚間寒氣還會回潮,況且我的宅子在玉青之北,比你那南邊是要冷些,只好委屈小源深窩在爹的懷裡了。”
“嗯,嗯……”源深被爹抱著,遠遠不斷的暖氣進入身體,早已不見了冷意,只是他偏生喜歡被爹抱著,於是故意顫了一聲,趴在爹的懷裡嗅著爹頸間的氣味,剛才那初來乍到的激動情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被爹這麼抱著,真好!
小源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處處燦爛,鳥鳴樹動的清晨。
“爹。”小傢伙下意識的摸摸身邊,空的。眯著睡眼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