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先向不遠處的清稠瞥了一眼,才道:“你這樣擔心別的男人,不怕我師兄吃味嗎?”
“我管他幹嘛,快說,怎麼樣了。”但葉柳煙還是楞了一瞬。
清禾想了想,笑了,葉柳煙怕是已經被師兄套牢了,接著收斂情緒,面無表情的道:“放心,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心臟是人體非常重要的部位,他傷在心上,恐怕要在這裡留很長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我不想想這些,你們願意折騰自己是你們的事,我要去休息了,天亮之前,別再來打擾我。”
葉柳煙知道,清禾肯救宋棐卿絕不是因為她,雖然有部分原因是念著清稠的面子,可大部分時候,要想請動這尊佛,除非尚雲懷林出面。
現在他是靈府最大的人,葉柳煙在放肆也不能過了火,知道宋棐卿沒有了生命危險,她也不能在強求什麼,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清禾去休息了,葉柳煙想著,她以前雖然不待見宋棐卿,可她眼睜睜看著好好地一個人,就因為痴情就要丟了性命,太不值了。
冷月風這樣的人,說實話,她不喜歡,整日裡眼睛高過一切,做起事情來顧慮諸多,一點也不果斷。早和宋棐卿斷了乾淨,今日也不會讓她這樣辛苦。
清稠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在她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溫柔的笑道:“好了,人也給救回來了,現在給幾個小徒弟看著,不會出什麼事情,就算有什麼事,也是他們能應付的,你連日奔波,也乏了,先去好好休息再做打算,總能想出辦法的。”
葉柳煙看了看清稠,覺得也就只能這樣了,又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就跟著清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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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我娘子
宋棐卿在尚雲府待了有一段日子了,可遲遲沒有醒來,清禾乾脆把他貼身侍女也是他的徒弟,蝴蝶,派去專門照顧他。像換藥喂藥等事情,蝴蝶都力所能及,可是,宋棐卿總是要解決那啥……個人問題的不是,這下可難壞了蝴蝶。
你說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從小到大連男孩子的手都沒摸過,想那種伺候人……那啥的,她哪裡做的來,第一次發現宋棐卿出於本能的在床上失禁,她羞的臉紅撲撲的,差點哭出來。
急急忙忙的把清禾找來,兩個站在房間的人加上一個躺在床上的人,就這麼耗著,清禾不知道她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但蝴蝶向來伶俐,這會子把這麼水靈,又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弄的說不出話,又臉紅脖子粗的,他仔細想了想,便對蝴蝶道:“行了,你先出去吧。燒一盆熱水,待會兒端過來,放在門口,打個招呼就行了。”
蝴蝶如臨大赦般點了頭,就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清禾還站在原地,往床上瞅了瞅,皺起眉頭。真是的,怎麼就沒想到這方面,原來他還是缺乏照顧人的經驗,師傅在世的時候經常教導他,作為醫者不僅要學會精良的醫術,有一顆救死扶傷的心腸,還要懂得照顧病人,直到康復。
算起來,宋棐卿算是他第一個正式的病人,他搖搖頭,直懊惱自己想的不夠周到,可以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更好的人來替換蝴蝶,這樣想著,他下定決心,以後這樣的事還必須自己親力親為。
一來這事不能叫個大姑娘做,也不能找其他人,尚雲府那麼大,他私自給外人看病,萬一哪個不小心說漏了嘴,他會很麻煩,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那日葉柳煙……不管了,她的大嗓門再大也不能弄得人人皆知。二來,他也想多鍛鍊鍛鍊自己。他向來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雖然小時候是王府的小王爺,眾人捧在手心,但五六歲之後就一直呆在凌雲山上,吃苦耐勞的本事算是鍛煉出來了。
他先是走到床跟前,後來停下來想了想,去不遠處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一床新的床單和褥子,放到另一張床上。這間房間是專門給重傷昏迷的病人的,因而床位很多。
接著,他不著急給人換上,先是輕輕掀開被子,看了看宋棐卿的情況,發現他的面色比前幾日好了很多,胸膛起伏也接近正常,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醒過來。
接著他打算先給宋棐卿換一身衣裳,再把床單褥子換了。伸手去解那人的衣服,不知怎的,想到一會兒不但要全給人脫光了,還要給他擦身,他開始猶豫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他們同為男子,看看他的身體也沒什麼,可他不知道怎麼就動不了了,低頭看了看依然昏迷的人,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傻子真是好福氣,讓我堂堂族長為他寬衣解帶,伺候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