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
索德也不堅持,說:“那不打擾殿下工作了。殿下哪天有興致的話,我隨時願意奉陪。”
過了不久,塞坦尼爾起身離席。
索德看著他走出去,幾口吃完盤裡的菜,悄悄跟了上去。
幾個侍從在走廊裡迎上塞坦尼爾,簇擁著他進了休息室。過了一會,侍從們出來關上門,其中一個往餐廳那邊去了,其餘的守在門口。
索德想了想,走到陽臺上,看四周沒人,一手撐著欄杆跳出去。他往下落了一點,兩片巨大的黑色骨翼從背後展開,馬上穩住了身形。他順著牆飛了一段,停在一扇窗戶前,往裡面看了看,拉開窗跳進去。
房間裡沒看到人,只聽到輕輕的呼吸聲。
索德往前走了幾步,越過沙發的靠背,看到塞坦尼爾正躺在沙發上。他閉著眼,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放在胸前,滿臉通紅,連脖子上的面板也成了粉紅色。
索德屏住呼吸,慢慢走過去。他的影子落在了塞坦尼爾臉上,塞坦尼爾皺起了眉,睫毛顫動幾下,眼睛睜開了一點。
索德忙站住,正想著要說點什麼,塞坦尼爾已經含含糊糊地說:“伯尼,你怎麼還沒去……”聲音越來越模糊,還沒說完他就又閉上了眼。
索德等了一會,看他不再有動作,慢慢蹲下來,輕聲叫道:“殿下?塞坦尼爾殿下?”塞坦尼爾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是睡著了。
他銀色的髮絲落了幾綹在臉上,在燈光映照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樣覆在眼瞼上,挺秀的鼻樑在臉頰上投下一小塊陰影。因為醉酒的關係,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嘴唇微張著,本來淡色的嘴唇成了鮮豔的硃紅色。
索德緩緩地靠近他,直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他沒有用任何香料,身上散發著自然的清新氣息,就像雨後的金色陽光,溫暖又燦爛,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索德這樣盯著他看了一會,伸出手在他豔紅的嘴唇上按了按,手指上傳來的觸感很柔軟細膩,像用最豔麗柔軟的晚霞織成的綢緞。索德的手指在他嘴唇上擦了幾下,目光變得深沉,慢慢低頭向他靠過去,突然聽到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聲音說:“殿下在裡面……”
索德一下子站起來,幾步跨到窗邊跳出去,反手把窗戶關上。休息室的門開啟,亞納爾走進來。
索德回到陽臺上,收起骨翼,若無其事地回到餐廳。過了不久亞納爾也回來了,晚餐結束之後就匆匆帶著天界使團離開。索德留在位子上,一手撐著下巴,食指的指節按在嘴唇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茲莫丹坐在旁邊,長吁短嘆一陣後問:“陛下,賠償的事怎麼辦?”
索德維持著姿勢沒有動,好一會才說:“看來多少要賠一點了。”
阿茲莫丹立刻變成苦瓜臉,“那我寧願繼續打戰呢,還不用花這麼多錢。”
“談談看再說吧。天界有錢,和他們做貿易我們是穩賺不虧的。”
“據我得到的訊息,天界想要免除關稅,明天恐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索德站起來,“塞坦尼爾和亞納爾兩人一搭一檔是不好對付,不過他們也希望談成,所以肯定會做一些讓步。明天再見機行事吧。”
第二天雙方又準時坐到了談判桌前。會談正式開始前,索德十分殷勤地問道:“塞坦尼爾殿下昨天休息得如何?”
塞坦尼爾微笑:“很好。陛下您呢?”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完美,只是眼睛下面稍微有些青色,如果不注意看倒是會忽略過去。
索德摸了摸額角,“我昨天喝多了點酒,所以晚上睡得有點不安穩。”
塞坦尼爾說:“一向聽說陛下酒量過人,怎麼也會醉嗎?”
索德呵呵一笑:“殿下應該聽說過,越是會喝酒越是容易醉。”
塞坦尼爾笑了笑,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問道:“關於經濟補償的事,陛下是否可以給我們答覆了?”
索德收起玩笑的神色,坐直了身體,“昨天我已經說過,做為敵對雙方,怎樣對待俘虜都無可厚非,所以我們不會對此進行賠償……”
亞納爾臉上閃過惱怒之色,正要說話,索德已經接著說:“對於被我們的軍隊破壞的村落,我很抱歉。我們願意付出一定的資金幫助村民們重建家園,另外也很感謝天界對魔界俘虜的照顧,因此我們願意付給貴方五千萬金幣。”
亞納爾和塞坦尼爾對視一眼,問道:“先不論陛下不對虐待戰俘進行賠償是否合理,陛下能否解釋一下這五千萬是怎麼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