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事,跟好!」殷力怒吼,粗暴的拉著小芸往前衝,他只想趕快將這些閒雜人等帶離這裡,只留殷衛獨自一人面對那個吸血怪物,他說什麼也不能放心。
「等等……等等!」小芸使勁的掙脫殷力的箝制,手腕上一圈淤青。
「你想做什麼?還不快走!」殷力又想捉她,小芸機靈的閃過。
「我們能照顧自己,這裡離陳媽媽的民宿很近,我們可以自己過去,你還是趕快回去幫……幫那個人……」小芸深吸口氣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勇氣,一個晚上發生那麼多事情,她的腦袋居然還能保持冷靜、清醒,望了望一直陪著他們逃到這裡的那隻白狐,小芸其名的笑了笑,突然有種對方其實很有靈性的感覺,她相信那隻白狐聽得懂她的話。
「你也擔心他對吧,快去吧。」小芸淺淺微笑,白狐望著她的眼神若有深意,跟著頭點了點,朝著竹林深處奔去。
嗖嗖、嗖嗖,殷衛靈巧的掠過荊棘似的竹林,月光讓烏雲遮蔽,他憑著流動的風,自然無礙的繼續向前,交織得密密麻麻保護著他的竹林不斷沙沙作響,但仍能聽見那尖銳、刺耳的怪笑聲,殷衛踩斷一根細竹,順勢一翻,飄然的落地。
「大哥!」老遠就瞧見殷衛似乎被拌了一下,心急的趕到他身邊,殷力氣喘噓噓。不只他,殷誠帶來的一票人也全都圍了過來,雖然殷家小輩中就以殷衛的道術最高強,但這人總是容易心軟,又裡處處留餘地,是人都擔心他會吃虧。
「你怎麼回來了?人呢?」一見到殷力跟那隻白狐,殷衛一顆心沒來由的提了起來,他平日裡其實不容易激動,長期吃齋、修行,他幾乎快達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可是這一次,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麼老是有種控制不了心跳的感覺。
「他們回到陳媽媽的民宿了,要大幹一場怎麼能少了我!」殷力放肆的笑了起來,摩拳擦掌的準備大顯身手。
「誰跟你說要鬥法?」殷衛沒好氣的敲了他腦袋一記,這這小堂弟怎麼老是這麼火爆、衝動,希望他將來的小孩別遺傳這種要命的個性,殷家的家規森嚴呀!
「衛官,你還不想出手?」殷誠有些不明白,伏魔降妖本來就是殷家天職,現在遇到了吸盤怪物,沒理由顧忌。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能練飛頭障的肯定不是小人物,如果有把握些還好,萬一失手了,豈不是白白送死?所以在二叔還沒回來之前,我要你們防堵但是不能正面衝突。」段衛冷靜的分析,現在留在老宅裡修行的全是他們小一輩,除了自己、殷誠跟殷力之外,其他都只是半桶水,對上一個敢練飛頭降的降頭師,他自己還無所謂,但不能讓這些兄弟們受到傷害。
「都聽好丁,我要你們跟天地借法,擺個荒煙裡草陣,飛頭降因為拖了根腸子,最怕的就是被勾住,我要這附近全長出荊棘……」殷衛解釋了半天,那一票年輕人全茫然的回望著他。
「衛官,我們當中能跟天地借法的只有你一個……」般誠苦笑的提醒,向天地、大自然借法,這得是多高深、精純的力量,別說他們只是殷家小一輩,就算是叔叔、伯伯們,要有這樣的修為也得練上好幾十年,殷衛是得天獨厚。
傲微皺起俊秀的眉毛,殷衛也知道這樣要求他們根不近人情,只是現在真的需要,沉吟了半會兒,自懷裡掏出了五張符紙,密密碼碼的寫著一些看不明白的符咒,跟著劃破自己的中指,集中精神的將靈力貫注在鮮血中,小心翼翼的印上那五張符紙,這樣小小的一個動作,竟然瞬間讓殷衛臉色蒼白,足見耗去他多少力量。
「這五張……」殷衛想交待幾句,向來較為冷靜、務實的殷誠連忙暢手製止,有時,他很羨慕甚至忌妒殷衛的天資聰穎,可是有時,他又有些埋怨自己不夠天份,像這種時刻,他即使有心卻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殷衛獨自苦撐,那個最淡漠、最不像殷家人的人,卻一肩挑起整個家族興衰的重擔。
「衛官,別說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殷誠接過符紙,領著那群跟來的殷家後輩離開,他們必須儘快將這整座竹林封起來,如果能將那個吸血怪物困在這裡更好,只要讓它一夜喝不到鮮血,破了他的降頭術修行,就兵不血刃的天下太平了。
「麻煩你了。」殷衛微微笑,少了血色雙唇泛白,看上去虛弱的可怕,殷力擔心的扶好人,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就雙眼一翻昏倒在地。
「大哥!你別再說話了!」殷力沒好氣的扶著人,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回陳媽媽的民宿。
「哎呀!你們怎麼搞的?」陳媽媽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