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想理我,可是那時我是腦子混成了一團,什麼也沒想起來,如果我再謹慎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了,你氣我也是應該的,只是你這樣對你自己也不好,我寧願你打我罵我。”沈鑫學一邊用毛巾輕碰愧念受傷的身體,一邊帶著悔恨和疼惜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愧念自回來後,沈鑫學有時候也覺得不認識他似的,那個突變的體格和性格讓人一下子接受不了,有時候他甚至會隱隱期待也許這個不是小瘦也說不定,可是那眉間的神韻卻可以完全否定掉他的希望,這就是小瘦。為了將以前的事情掩埋,他刻意不再叫他小瘦,改名為沈愧念。
許多時候,沈鑫學坐下來滿腦子就會浮現那鮮豔的血液,深度的瘡疤,空洞的眼神,他無時不刻在受著折磨。愧念現在的身高已經到他脖子處了,壯大的身軀看起來比之前威武很多,這些傷竟也平添了些魅力,男人的魅力,就這麼幾天就從小孩變成半大個男人,怎麼像怎麼不習慣。
沈鑫學看著愧念依舊不為所動的臉,自作自受大概就是這樣吧。仔細地將衣服給愧念套上,半抱出浴室。老爺子在廚房燒菜了,油煙機的嘈雜的聲音很是刺耳,愧念難得的皺起的眉頭,一直注意他的沈鑫學看到了,將懷裡的人兒輕柔地放在沙發上。
“我去做飯,乖乖坐著。”沈鑫學知道不說愧念也是會乖乖的坐著,可是現在他已經習慣做什麼事都先告訴一聲。
去到廚房,沈鑫學就將老爺子往外趕:“爸,這我來,你去休息著。”
“沒事,就做個菜,難不倒我的。”
“爸,你去跟愧念好好聊聊天吧,這交給我。”沈鑫學不依,繼續趕人。
老爺子妥協地搖搖頭:“成,那就交給你啦。”其實他也知道鑫學在忽悠他,跟愧念聊天,愧念現在這樣能聊的起來才怪,只能他一個人在那邊講。其實他是怕愧念無聊,才會讓他去的吧。
沈鑫學將油煙機關掉,之所以進廚房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愧念剛剛微微的皺眉,可是如果是爸做菜不開油煙機對爸的身體不好,所以就直接一併攬過來,自己做菜。
廚房的門緊接著也被沈鑫學關上,他開啟了窗戶通風,煙味還是有些多,但是也不是很難承受,以前沒有油煙機的時候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啊。一盤一盤的小菜炒起來,香味撲鼻,沈鑫學將菜一盤一盤擺上桌,一碗一碗飯盛好端出,頗有一副人妻的樣子。
老爺子拉著愧唸的手回憶以前的事,老人也就這樣,等老了總是回憶起以前,沒了魯莽沒了意氣風發的青春,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回憶和思念。“當年我啊,帶著軍隊裡不能回家不能打電話,只能在假期稍稍通融才可以打一會兒,家裡的人啊,希望都在我這,每天日盼夜盼地想著我回家,可是我什麼一直沒能回去,到最後落得個家不像家,我那過門的妻子就帶著我剛剛出生的兒子走了,怎麼也找不回來。”
愧念似懂非懂地聽著,無做什麼反應。“你們還年輕,不要等到事情發生才知道後悔啊。”這一句愧念他聽進去了,面上卻如常。
“爸,過來吃飯吧。”沈鑫學全都準備好在桌前叫道。
老爺子吐露完自己的心事,似是很高興,拉著愧唸到桌前,現在愧唸的一切都是沈鑫學在打理,沈鑫學將肉類都往愧唸的坐的地方挪了點,老爺子注意到了,嘟囔道:“真是有了兒子不要了父親。”沈愧念現在名義上是鑫學的弟弟,可是沈鑫學卻像照顧兒子一樣體貼,也應了一句話:長兄為父。顧老爺子才會有這一說。
沈鑫學聽見了老爺子的輕語,也沒做什麼反應,這是事實,不好反駁。沈鑫學夾了一塊老爺子喜歡的花菜放入他的碗裡:“爸,你也吃。”
愧念現在的食量依然那樣大,可是速度不快了,就像整個人失了活力,只知道填飽肚子一樣,沈鑫學寧願他吃的快一點,粗魯是粗魯了點,可是至少不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
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顯得很是怪異。老爺子開了口:“鑫學啊,我琢磨吧,這孩子的確是。。。。。。我看還是送去上學的好,不過你問一下意見吧。”
沈鑫學將飯往嘴裡送的動作頓住了,堪堪地放下筷子,低頭思索了一下,將愧唸的臉擰到這邊來,愧念正嚼著飯平靜地看著他。沈鑫學猶猶豫豫地說:“愧念,我將你送到學校,你覺得怎麼樣?”
愧念波瀾不驚的眼裡還是如此的平靜,好似沈鑫學跟他說“你吃飯”那麼簡單。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沈鑫學拿不定主意他這是什麼意思。老爺子也是想以這個為契機試試看,哪知依舊不行,繼而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