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
若不是為了自己形象考慮,天使之王很想翻個白眼給這位感情上總是處理得一塌糊塗的同僚看。拉斐爾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請求?敢情過往他都是在對著空氣吵架嗎?!
“亞納爾先請求了聖殿。”
“——!什麼事?”
“不清楚。當務之急是趕回耶路撒冷。”
梅丹佐深深吸氣,只要回去很多事他都會有解決辦法。實際上這次他根本沒估計到自己會離開這麼長的時間,想必猶費勒已經開始頭痛了。
“嗯……相比之下,這一次第三天的損失是最輕的。”
烏列輕聲說。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忽然想到這點,但……也許他早該想到……
梅丹佐深深皺眉,他表情十分苦澀。
“……我明白你的意思。確實。亞納爾當時以大半力量護住了帕諾結界直到城中居民盡數轉移至卡瓦卡塔高原,所以才會在阿撒茲勒的攻勢下受傷。正因為卡瓦卡塔高原與世隔絕,第三天整體上在戰亂與之後的瘟疫中死傷最為輕微……”
而損失最為慘重的是第四天,甚至比第二天的情形更糟……
作為第四天的領主,他可以將一切責任都推在耶路撒冷失去了結界之源,推在瘟疫爆發的地點就在耶路撒冷的城外的緣故上,然而他無法忽略的是……自四戰結束後,水系大天使加百列自我放逐至第一天,便不再守護水之城帕諾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
“我終於明白了……其實我比自己想象中更為愚蠢無能……”
“不……”
如同他們間過往交談的慣例,審判天使一如既往地反對了他的意見。
烏列俯身抱起然德基爾,鉑金的發灑在他冰紫色的長袍上閃閃發光。微光中,審判天使俊美剛硬的輪廓宛如刀刻。他臉上毫無表情,語氣卻格外認真,
“你知道的,梅丹佐,你總不至於比我更為愚蠢,或更為無能。”
作者有話要說: 亞納爾:內向不等於無能。存在感這種東西……一萬年刷一次就可以了……
猶費勒:殿下!您說最多離開三天!我要罷工!
路西斐爾:雖然亞納爾你一般不說話,但我知道所有大天使中你是真恨我……
睡前捉蟲Ing
☆、餘波II
夏日的陽光毫不吝惜地傾瀉而下,熱烈燦爛得讓尼維爾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真的是第二獄圖拉?
可紅海的……陽光……?父神在上,能不能告訴他魔界第二獄為什麼能曬到太陽啊?!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舌頭,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再真實不過……他差點一個趔趄栽到湖裡去。
他茫然地凝視著深綠色波光嶙峋的湖面。博登湖依然是很大很美,但應該在湖心半島上的幻影城……呢?
他不過是奉亞納爾殿下的命令回去帕諾……也就四五天吧……然後等他帶著東西回來,就找不到幻影城了?連湖心半島也看不到了?!那是一座城市啊一個半島啊!不是一間房子一艘船!居然會找不到?
然後……湖的那個方向為什麼會……多出一條河?還是一條看上去至少有二百尋寬的河?!
幾隻白色海鷗飛快地從他頭頂掠過,嘎嘎的叫聲聽來十分歡快。尼維爾已經沒空計較博登湖上為啥會出現海鷗這種細節問題,他的綠眼睛裡裡滿是無力:
亞納爾殿下我再也不私下吐槽說您是路痴了……我早該和您學認路魔法的!誰能想到只是走了幾天幻影城就自己跑掉了啊啊啊啊啊——這種奇葩的事情有誰聽過嗎!!
一隻四翼天使絕望地在水邊拍打著翅膀,小範圍地飛來飛去徘徊,陽光照在那羽毛上顯得額外光采熠熠,和臉上焦躁的神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為什麼博登湖邊會如此安靜?有沒有誰可以讓他問問路啊……
快!他願意付高價!
對於“以他人的不幸就是我的幸福”為一生準則的某位魔神來說,不得不說,此刻尼維爾的狀態極大地安慰了他受傷的心靈。
看著天使在原地反覆不停地繞圈,半人來高的大烏鴉索性把嘴裡叼著的差不多一人高的包裹放下來。一出天界之門這位就把包裹甩給了他,這一路飛來他都累了好不!
全身漆黑唯獨脖子上長了一圈灰羽的大烏鴉落在湖岸上,紅色鳥嘴回頭梳了梳自己翅膀上的羽毛。自從他被帕諾俘虜就不斷地重新整理他對於“倒黴”這個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