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一人之力,實在無法滋養鴻天柱……”
鬼蓮怒道:“你們天界不是向來標榜著以拯救天下為己任嗎?既然你自己無能,那就讓天界的神仙把元丹都供出來給你吸食,何必求到我身上?”
“不,不一樣!”
“你身上有玄天幻鏡之氣,雖說不多,但就憑著這混元始氣,也只有你我二者的靈力才足以滋養鴻天柱!”
天帝急道:“你須得跟我前往,若鴻天柱坍塌,其後果不堪設想,就算是身懷玄天幻鏡的仙君也難以倖免!”
見鬼蓮沉默不語,天帝繼續說道:“你且安心,仙君雖被窮奇奪去,可只要窮奇一日沒有尋到從他體內獲取玄天幻鏡之方法,仙君便一日沒有性命之憂。”
鬼蓮自知天帝所言不虛,但此刻卻心痛滴血,就連指甲陷入了掌心中弄得一片血肉模糊也沒了知覺。
“你我此刻,已別無選擇。”
天帝言罷,只見一道柔和的聖光從天而降,將二人的身軀覆蓋住。再一眨眼,原本還站立在仙君消失的洞穴外的鬼蓮和天帝,已沒了蹤影。
***
仙君醒來的時候,遍佈滿目的,是煉獄般的赤紅。
身軀被浸在如熔漿一般的黏膩液體之中,從中散發而出的腥臭氣味讓他覺得被無盡的血汙包圍著。
被泡在熔漿池中的仙君卻並非感覺到熾熱焚身,體內的靈氣反而像是長了腿一樣的被那些濃濁的液體漸漸吸走,此刻的仙君只覺得渾身冰寒難耐,連唇色都不禁發白起來。
試著拽了拽鎖滿周身的鏈子,可惜這非同尋常的捆仙索就算是用來禁錮九大長老之一也輕而易舉,更何況只是鎖著一個無甚法力的仙君?
仙君未掙幾下,那捆仙索反而勒得更緊。索上的刺頭狠狠地扎進皮肉裡,疼得他幾欲再度昏厥過去。
“不必費事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仙君抬眼一看,只見一雄壯的男子站在那熔漿湖邊,用可憐落水狗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
仙君咬著牙,只是這般瞪著窮奇沒有問話。
“哦?反應還算鎮定。你就不好奇我是誰,這裡是哪裡,我為何要抓你來嗎?”
仙君冷笑一下,自這男人出現,他便已經察覺此人不是什麼善茬。
“若你想告訴我,自然會開口,何必浪費我的唇舌?”
如今要提起精神對抗這遍佈周身的疼痛已經幾乎要費盡他全身的力氣了,他又何必上趕著去問一些別人未必會回答你的問題?
“不愧是天帝的同胞兄弟,雖然靈力是爛得一塌糊塗,內裡倒是有點傲骨。”
“多謝誇獎。”
窮奇也不是什麼有耐心和人磨嘴皮子的人,便直接開門見山道:“若你肯將玄天幻鏡交出來,像你這般廢物,我自當會像屁一樣將你放出去,讓你去見你那情郎如何?”
仙君心下了然,眼前這魔物果然就是衝著自己身上的玄天幻鏡來的。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定然不會告訴你。”
若讓這魔物得了玄天幻鏡,且不說他會如何禍害四界,就是他方才說的那不會為難自己的話,定也做不得準,仙君再傻也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他如今失策被禁於此,雖說是對不起鬼蓮,但想起時刻將自己視若珍寶的男人,定是會來救他的吧?
窮奇見仙君若有所思,忍不住開聲譏諷道:“你莫不是指望著你那小情郎?且先不說他能不能闖入這熔仙洞,光就是他跟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帝哥哥眉來眼去的,就未必是個靠得住的主吧?”
窮奇一揮手,幻化出一面鏡子來,鏡中的倒影正是天帝倒在地上拉扯著鬼蓮的衣袍,口中似在請求著什麼的模樣,片刻之後,鬼蓮便與天帝一起消失了。
仙君嗤之以鼻道:“誰知你這魔物是不是施了什麼障眼法欺騙於我?”
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鬼蓮對天帝的厭惡,就算眼前的一幕是真的,他也斷然不會相信鬼蓮會背棄自己。
窮奇也沒想過一次就能將仙君說服,況且尋找剝離玄天幻鏡的方法還需時日,他倒也不急,就讓這硬骨頭的仙君在這熔仙洞好好享受一把就是了。
仙君便在這暗無天日的熔仙洞裡度過了漫長的時日。
其中數次,窮奇帶著一些長得奇形怪狀的魔物進來圍著自己佈陣施法。
有好幾次仙君都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這些魔物給活生生地掏空了,就在那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的時候,那些魔物又只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