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後院都著火了,眼看就要火燒屁股大禍臨頭了,他還如何有心思管到什麼部門主管的死活?
邈一看林天一那頹廢的模樣;只得嘆了口氣,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中還是小小地腹誹了一下林天一的“不識時務”。
這兩天來,茉莉也不是沒有試過見縫插針地勸林天一主動低頭向安樨認錯,但每次一提起安樨的名字,林天一不是摔了碗就是砸了杯的,弄得茉莉一副眼淚汪汪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弄到最後,茉莉見林天一反應這麼大,原本要規勸的話也只得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去,只盤算著林天一估計也正在氣頭上,得再平息那麼兩天。
可這還真是冤枉林天一了,若讓他知道真相,那六月的天也真要飛雪了。
林天一之所以在聽到安樨的名字的時候反應那麼大,根本就不是在生氣的表現,而是被!嚇!的!
雖然林天一以前也有跟安樨小小地拌那麼一下嘴的時候,但最後兩人秉持了夫夫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鐵律,只要在床上顛鸞倒鳳一番,安樨的毛立刻就會被捋順了,之前的那點火氣也會立馬跟著消了。
但沒有哪一次鬧彆扭,安樨會生氣到“離家出走”這個地步的呀!
那天林天一繞開了安樨滾回到臥室裡,越想越覺得沒底氣,後來咬了咬牙決定使出名為“賣肉為生”的殺手鐧,自己跑到了浴室裡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甚至還主動往後面灌了一大坨KY,就差沒拿條繃帶往自己的小兄弟上綁蝴蝶結了。
可誰知林天一光溜溜地在臥室的大床上等啊等的,等到黃花菜都涼了黃瓜也蔫巴了,最後支撐不住歪倒在床上睡著了,也沒有見到安樨的身影。
等到第二天醒來一問才知道,安樨竟然破天荒地招呼都沒跟他打一聲就回地界去了。
林天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思來想去覺得安樨除了生氣離家出走之外還真的沒別的可能性了。
一想到安樨的怒火,林天一的小心肝那個亂顫啊,膝蓋都頓時無力了。
這也不怪說之後每當茉莉提到安樨的名字,林天一就條件反射式地胃痙攣。這一抽筋的,手中的杯啊碗啊就全給砸了。
茉莉和邈見林天一一副臉色陰晴不定的模樣,頓時也就不敢再多說了。
雖然林天一跟安樨比起來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個主子,但對他們也是有大恩的,即使一碗水不能端平,茉莉和邈也不忍心看林天一這般窩囊受氣,又怕林天一被惹惱了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便也只得噤了聲去。
這樣一來,在眾人所犯的各種烏龍之下,林天一和安樨竟然開始了非情願的兩界分居的日子——安樨在地界等著林天一氣消,林天一則抓心撓肝地不知道要怎麼把安樨從地界哄回來。這一來二去的,局面就這樣僵持下來了。
不過幸好,這樣的僵局很快便被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給終結了。
說到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林天一還真是體驗了一把像坐雲霄飛車一般的被狠狠地甩了那麼一通的暈眩感。
原因無他,一切都因為太!突!然!
當邈被他趕去替他處理那些能煩死人的公務,而林天一自己則繼續在沙發上挺屍嘆氣的時候,一位非常非常非常(以下省略1000字)美麗的男人,咻地憑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的時候,林天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發直了。
他原以為自己早已身經百戰閱人無數,他原以為安樨已經漂亮得驚天地泣鬼神了,但當這男人橫空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浮雲啊浮雲……
這男人的美,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這四個字來形容,什麼玉樹臨風、風神俊秀一類的詞語都不足以用來形容這男人帶來的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而那種美,不僅僅體現在他無可挑剔的五官和身材上,還體現在那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溫和氣場和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上。
那眉眼中帶著的淡淡的憂愁,那不書自華的儀態,還有那如綢緞般光滑的及腰烏黑長髮……
甚至還沒有看到過這男人的笑,林天一就覺得自己的腰都開始發軟了。什麼定力啊節操啊通通暫時靠邊站去……
“你好……”
那男人見林天一瞪著雙牛眼看著自己發呆,臉上竟然浮現出隱隱的兩抹殷紅,似乎是被林天一那過於直接的視線注視而感覺到了些許的尷尬,只得清咳了一聲之後開口跟林天一打了聲招呼。
林天一還沉浸在被美人光環所包圍的幸福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