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林天一心煩意亂地扒了扒自己的頭髮開聲道。
想他區區一介凡人;已經因為有個什麼九真純陽的八字弄得快自身不保了,現在竟然還有人要來求他幫忙,這局面真是怎麼看都有夠亂的!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在你家裡住幾天……”
許流觴一臉無辜,眼神純潔得就像只潔白的小兔。
“你們地界這麼大,幹嘛要來我這蹭住的啊?再說了,人界也很大啊,那麼多賓館酒店啥的,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直接給你找地方外加幫你付錢。”
如果只是單純要找住的地方那就簡單了。
“可是,可是隻有你家裡有鬼蓮的結界啊……”
林天一一聽許流觴提到結界,立刻滿頭黑線。
“你你你,你該不會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八字,惹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然後要來我家避難的吧?”
林天一瞪大了雙眼:“實話跟你說吧,也不是我心腸狠見死不救,我家的宅子雖然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但現在我也是做不了主的。你若是有本事求得安樨收留你,那你想住多久我都沒意見,但你現在來問我著實是找錯門了啊!”
許流觴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若是鬼蓮肯答應幫他的忙的話,他也沒必要逃到人界來找林天一出面了啊!
“我知道,我跟你素不相識,你也沒有理由要賣我這個面子……”
“但是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做不了主,但是我知道鬼蓮現在只聽得下你的話,若是你能幫我開這個口,鬼蓮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
林天一向來沒法拒絕美人的要求,但奈何現下底氣不足,更不清楚這個名叫許流觴的美人到底是惹了什麼來頭的人物,這色字頭上一把刀,安樨現在正在氣頭上,林天一還真是不敢再捻他的虎鬚了。
原本許流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忽然間便看見林天一辦公室的空氣中無端凝成了一個黑色的氣旋,兩人之間的那段空間頓時曲扭起來。
“啊?這是……”
林天一一開始被眼前的異狀嚇得不輕,可當他聞到隨著氣旋一起飄來的熟悉的甜膩蓮香味之後,原本緊繃的神經又莫名地放鬆了下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鬼蓮的身影就從扭曲的空間中鑽了出來。
“安樨!”
才時隔兩日不見,林天一就跟中了邪似的,一看到安樨那張坑爹的正太臉,竟然激動得連說話的語氣都提高了半個聲調。
安樨因著聲音順勢看了林天一一眼,面上波瀾不驚地,但內心卻因為林天一叫喚了自己的名字而雀躍不已。
但林天一見安樨這幅面無表情的模樣,還以為他是要來興師問罪的,頓時又整個人蔫了下去。安樨不知所以,看到林天一無精打采的模樣心中又是一緊。
難道過了這麼久(喂!只有兩天好不好?!),他的心肝寶貝的氣還沒消嗎?他在地界呆得度日如年,真真是再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
時隔兩日沒能將林天一抱在懷裡,安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恨不得要將那個人狠狠揉進自己的懷裡好生溫存一番,哪知道老天爺就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安生,羅聖文和楚知秋的那攤子破事還沒完全收尾,現在又攪進來一個許流觴,安樨真是連暴走的心都有了。
站在許流觴面前,安樨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我勸你最好立刻回地界去,那邊為了找你已經亂翻天了。”
許流觴見安樨臉上掛著的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頓時慪氣一般地任性道:“我就是不回去,你能拿我怎樣?!”
安樨難得見到脾性向來最溫和不過的許流觴露出這般任性的樣子,一時間倒也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覺得十分新奇,看來這次許流觴還真是被惹急了。
“我是不能拿你怎樣,但是若是被那位仁兄抓了回去,到時候調教起來誰也救不了你。”
見安樨口沒遮攔,許流觴一張好看到了極點的臉立刻紅得要噴出血來。
“我這次就偏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他會弄死我!”
許流觴撇過臉去,露出一副抵死不從的倔強模樣,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虛,如若不然,又怎麼會下意識地將手臂環在自己胸前?連遲鈍如林天一都覺得,他這明顯就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嘛!
安樨嘆了口氣:“你何必跟他慪氣?惹怒他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許流觴僵了一下,這才對上安樨的視線訥訥道:“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