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1 / 4)

小說:判官鬼蓮 作者:辛苦

屋內的設施也如客廳一般依舊完好,但卡其色的駝絨地毯上卻潑濺著大片大片的猩紅的血跡。

大片的殷紅觸目驚心,一直從地毯蔓延到床幃上。

從血液凝結和變色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不久之前剛沾染上的。

從林天一的角度並不能看到許流觴的情況,探究的視線被雪白的絨被遮擋住了,林天一隻能勉強看到有一隻蒼白的手從絨被側面伸了出來。

“九爺,鬧成這樣您老人家滿意了?”

安樨冷言看著眼前的亂象,對澤九說話的語氣十分恭敬,但卻帶著明顯的諷刺和疏離。

他一早便說過澤九這般行事遲早會惹出事端來,現下看來情況比他當初估計的還要嚴重得多。

澤九坐在床邊,手指夾著一根菸,可是卻並不抽吸,只是任煙氣繚繞,一支菸沒一會兒就燒到頭了。

將手裡的菸屁股甩在地上,澤九拿起身邊的煙盒,看樣子是打算再取出一支菸來,奈何手指竟沒能止住顫抖,夾捏了多次,幾乎要弄掉了半盒煙在地上,才又夾了一支起來。

林天一又何曾見到過澤九這般神情僵硬的模樣——印象中的澤九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是言行中帶著那種大馬金刀的殺氣的。在地界掌管刑名的男人始終無法遮掩那種蘊含在骨子裡的威嚴感。

可饒就是這般強悍的男人,在情字面前,卻也還是陷了進去。

都說情愛之事恰如飛蛾撲火,但在這段情裡,到底澤九是撲火的蛾還是那炙人的火,林天一卻又不得而知了。

“我有話跟你說。”

安樨走過去,一掌拍掉了澤九手中的煙。

澤九終於抬起臉來,金褐色的眼瞳中遍佈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小蓮花,這種時候你最好別來惹我。”

受了情傷的男人神鬼勿近,翻起臉來有可能會比翻書還快,林天一站在安樨身後都覺得寒氣逼人手腳冰涼,遂忍不住伸出手去將安樨微微往後扯了半步。

“我要說的事是關於許流觴的。”

不打算拐彎抹角,安樨一句話直入主題。

見安樨提起許流觴來,澤九眸子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說罷。”

“方才我看了一下席澤越的手,他的小指上的紅線,是斷的。”

天下姻緣皆由紅線牽,紅線的兩端繫著兩個有緣人,無論性別無論年齡,只看機緣和機遇,只看前世的修行和造化,故而那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話實是不錯的。

自然,並不是所有的姻緣都能善終善了,就如各人的命數皆有不同一般。

在緣分到了盡頭的時候,紅線便會消弭,曾經“共枕眠”的兩人也會因此或陰陽相隔、或各奔東西,形同陌路的結果也不過是積累的情緣已然耗盡的緣故。

故而,若紅線出現,則說明紅線的兩端必能連著註定的人;若紅線消弭,則說明兩人的情緣已盡,再無相聚相守的福分。

而席澤越手上的紅線已現,但卻呈斷開的狀態,那便說明天道命數遭到了異常力量的影響和破壞,所以才會有這般異狀出現。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席澤越的前世便是許流觴的初戀情人‘席特’,而又由於他們前世的情緣未了,所以這一世註定要再續前緣。”

安樨一邊說著,臉色越發沉重起來。

“九爺,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可以剝離許流觴的異能而又不傷害其魂魄的方法?”安樨問道。

林天一在安樨身後聽得暗自心驚。

據他所知,許流觴之所以被澤九強留在地界,無外乎就是因為他身上具有修補殘損魂魄的異能。若真如安樨所說,澤九已經找到了能在不破壞許流觴魂魄的基礎上將異能剝離出來的方法的話,那麼許流觴的元神就能重回六道輪迴。

“席澤越在這一世的另一半,應該就是許流觴。但許流觴現下被你扣在地界,元神無法轉世輪迴,所以席澤越手指上的紅線無法找到命定之人,只能呈斷裂的狀態。”

但天命又豈是隨便能扭轉的?

於是即便是在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在如此偶然卻又必然的巧合之下,席澤越和許流觴也還是相遇了。

澤九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見澤九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安樨不禁咬牙道:“你可知道,在你找到剝離許流觴身上的異能的方法的時候,你和他之間的緣分便已耗盡,哪怕你對許流觴的情再深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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