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你說你家大弟不是去坐牢了,而是去做臥底了?”
於路想到這個事,既是高興又是擔心:“是的,他從來都沒跟我透露過口風。走了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再後來就聽說他坐牢了,當時真是把我給氣炸了。”
海軒說:“如果是去做臥底,不打電話給你是正常的,他也害怕暴露你們的存在,算是對你們的保護。”
於路聽海軒這麼解釋,心裡好受了不少:“不知道這幾年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他並沒有失去自由,為什麼也不跟家裡通個信呢?”
“這應該也是為了大家好,萬一你們沒守住秘密,讓人知道他並沒有坐牢,這對他和你們來說都不安全。這次不就是他的行蹤暴露了,才有人來報復你們?”
於路覺得海軒說的在理:“只要他沒事就好,我希望能夠早點回來。”
“事情都快了結了,回來也是遲早的事。”海軒摸了摸於路的頭。
於路說:“你說張靈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覺得她應該不是來恐嚇我們,倒像是給我們通風報信來了。”
海軒略一點頭:“嗯。”
於路繼續說:“她可能知道她哥要對我們不利,怕阿冰有危險,然後想來將阿冰帶走,結果沒帶走,就給我們留了個紙條作提醒。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應該是這樣。”海軒說,“我去打個電話訂餐。”
“好。”
海軒拿出手機,也不出去,直接撥了一個號碼:“阿輝,給我做個飯送到人民醫院來,住院部6樓605病房。做你拿手的就可以。”
於路聽著他這通電話,不由得:“……”他打的哪裡是外賣電話,而是店裡一個小廚師阿輝的電話,也是海軒的徒弟。
海軒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於路的表情,輕笑一聲:“我幫你洗澡還是擦身?”
於路臉頰微微發燙:“我想洗澡。”
“那我幫你。你可以下床了嗎?”海軒臨了又補充一句。
於路說:“我今天已經下過床了,醫生也說了,只要不亂動就好。”
“那好,我來幫你。”海軒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轉身去關了門,然後進後面的洗手間檢查了一下,條件雖然有些簡陋,但是有熱水,也還能將就得過去。他掀開被子,伸出手作勢要抱於路,於路不好意思地推開他的手:“別,不用抱,我自己能走。”
海軒說:“不能不能亂動嗎?”
“也沒幾步。”於路伸手扶住海軒的胳膊,緩緩下了床。
兩人裸著站在水龍頭下,於路扶著牆站著,海軒拿著毛巾給他擦著背。短短兩天時間,於路就瘦了一些,他的肩胛骨都顯出來了,這兩天吃的苦受的罪承受的精神壓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海軒心疼地摸著於路的肩:“你瘦了。”
於路哈哈笑著掩飾:“哪有,沒有瘦。”
海軒說:“是不是沒吃好?明天我給你做。”
豈止沒吃好,也沒睡好,於路滿口答應下來:“好,你做的最好吃。我想洗頭。”
“不洗頭,過兩天再洗。”海軒答。
於路說:“過兩天我都餿了。”
“我不嫌。”海軒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耳廓。
於路嘿嘿笑起來,換了個話題:“對了,晚點你的比賽成績該出來了吧?”
“晚上還有一組,九點半以後才知道結果。”海軒淡淡道。
於路說:“阿偉跟我說了,你現在排名第五。進前十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吧?”
“隨它。”
於路又感嘆了一句:“明天開始團體賽了,可惜我們不能參加。”
“那兩個小子上。”海軒說。
於路驚得腳下一滑,差點就跪了,被海軒眼疾手快撈住了,背部貼上一堵堅實溫熱的胸膛。“小心,磕著腦袋可不是好玩的。”海軒的聲音難得的嚴厲。
於路舒了口氣:“你剛剛說的把我嚇著了,阿陽和阿偉兩個人上去比賽?”
“既然都去了,不上場多浪費機會。”海軒淡淡地說。
於路一想也是,都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上場多可惜:“他們倆真好運氣,可以參加比賽。只是他們兩個都沒主過廚,怎麼弄得出一桌菜來?”
海軒說:“我把楊榕和蔣勝叫過去了,他們四個人在,總能整一桌菜出來。”楊榕和蔣勝都是海霸王的二廚,海軒本來打算放棄團體賽,但是又想到這是於路的願望,便臨時叫了這兩個人去撐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