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軒聽她這麼一說,扭頭看向大廳後面的水族箱,裡頭一片寂靜,只有幾隻清道夫魚趴在水底一動不動,現在還是中午,作為一個粵菜館,居然就沒有了海鮮,這開什麼店?
“那我要白灼蝦。”梁越說。
“蝦也沒有,今天店裡不供應海鮮,只能點其他的,豬肉、雞肉都有。”
海軒說:“你們這店子名叫海極鮮,連海鮮都沒有,那還開什麼店?”
服務員低著頭沒說話,海軒說:“叫你經理過來。”
服務員說:“經理不在,他沒來上班。”
海軒冷笑了一聲:“那不如關門好了,還開什麼店!走吧,阿南,小梁,去別家吃。”
出了門,海軒給海貝打電話:“海極鮮已經不營業了嗎?”
海貝說:“都開門了啊。你在哪個店?”
海軒說:“將軍路的這家,門是開著,進去了什麼東西都沒有賣的,這樣開門,不如不開,浪費水電。”
海貝說:“將軍路的那家經理已經卷款跑了,沒有貨款,進不了貨。”
“報警,讓這邊店子把門關了吧,看著就心煩。”海軒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海哲一倒,整個海極鮮就像樹倒猢猻散,趁火打劫的人也都出來了,各種妖魔鬼怪都現原形了。一個飯店,幾天的營業額再多也就是一二十萬,為了這點錢就犯罪,眼皮子可真夠淺的,海軒冷笑。
海軒一邊打電話,一邊冒著中午的酷暑往前走,看見袁氏酒樓的招牌,對於南說:“我們去這家吃。”
幾個人進去了,裡面的涼氣叫人渾身舒泰起來,這邊店裡的熱鬧場景和海極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都這個時間了,還有好多客人沒有離開。
於南看著這情景,感慨說:“這家店生意真好。”
海軒說:“我朋友開的。”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袁氏酒樓被陷害得門可羅雀,如今又興旺起來了,相反,海極鮮卻變成了當初的袁氏酒樓,一派蕭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元氣。
服務員過來送選單,海軒問:“你們老闆今天在店裡嗎?”
服務員愣了一下:“我們老闆在的。”
海軒點一下頭:“謝謝。”
點完菜,海軒給袁正凱打了個電話:“我在你店裡吃飯,就在大廳裡坐著。”
不一會兒,袁正凱就出來了,看見海軒非常高興,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我覺得你該回來了,果然還是回來了。”
海軒說:“送弟弟過來上學,順便回來看看。”
袁正凱說:“菜還沒上來,上我辦公室裡說說話?”
海軒點一下頭,對於南和梁越說:“菜要是上來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我和朋友聊聊去。”
於南點點頭:“好的,海哥。”
袁正凱說:“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於南有些靦腆地笑笑,海軒說:“既然阿凱這麼說了,那就點吧。”
於南點頭:“好,謝謝老闆。”
袁正凱拉著海軒走了。
梁越看著他們的背影:“海大哥和這個老闆很熟啊?剛才那家店是怎麼回事?”
於南說:“剛才那家店是海大哥家裡的,管事的老闆是他叔叔,好像出了點事,所以海哥回來看看。”
梁越吃了一驚,難怪店子那麼蕭條。
海軒進了袁正凱的辦公室:“你這裡變化不小,重新裝修了?”
袁正凱給他倒茶喝:“嗯,重新換了套傢俱。你知道你叔叔出事了?”
“看到新聞了,鬧得那麼大,不想知道都不行。我姑還給我打電話,說公司現在已經亂得一團糟了,非讓我回來看看。”海軒無奈地聳肩。
“是該回來的,不管怎麼樣,海極鮮有一部分還是你的。唉!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聽說他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裡觀察,病情不容樂觀。出事的地方有些偏僻,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否則病情不會這麼糟糕。我想不通他會跟那種人有牽扯,海極鮮一年的利潤上億有了吧,這還不夠他花的?不過我聽說他經常到國外的賭場去賭錢,可能是輸錢了,人一旦染上這個,就很難控制自己了。”袁正凱嘆息說。
海軒皺眉:“這我倒是不知道。人要作死,攔都攔不住。”他沒想到海哲居然會墮落成這樣。
袁正凱說:“你什麼時候去看他,我跟你一起去吧。”
海軒笑了一聲:“你還真不記仇。”
袁正凱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