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安德語帶哽咽的喊了一聲。下意識將包袱緊緊的抱住,就像席靖溫暖的懷抱一樣。安德感動的無語凝噎,忽然安德撫著胸口說:「好燙!」
「噗-」半鼠人僵著臉憋著笑看著安德,興奮的直拍打胸口,嘴角還微微抽動,臉上露出快內傷的奇妙表情。安德狠狠地瞪了半鼠人一眼,他才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繼續玩黑白棋。
安德將餅拿在手裡,溫溫暖暖的感覺,還是捂暖了害怕的心,低下頭開始吃餅,不知怎麼著眼淚慢慢的盈滿眼眶。他眨了眨眼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一股心酸盤旋不去。
有時候,話不需多說,就像面前這塊溫熱的烤餅,已經很足夠了。
吃了一塊烤餅,又喝了點水,安德掂量著已經飽足的小肚子,心情無比的舒暢。俐落地收拾起隨身家當,順帶拎起躲在牆角地小蘑菇,開心的走到門邊,準備進行他的逃脫大計。他拿起藏在小袋子裡的一根小鐵絲,興致勃勃地打算要試試席鍾曾教過他的開鎖技巧。
伸出手探向欄杆外的黃銅大鎖,手都還沒完全伸出去,一道冷光就從眼角閃過。安德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現半鼠人拿著一把鑰匙:「呃…這是鑰匙嗎?」
「嗯!」半鼠人沉默地將鑰匙往前遞。不知所措的安德當場僵在原地,歪著頭說不出話。
「喔!謝謝!」安德在心頭咆嘯,你有鑰匙為什麼不早拿出來,還害老子擔心半天…。算了!還是快開門吧!安德伸出手試圖開啟大鎖,也許是大鎖老舊還是反手開鎖的角度不對,總之安德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也無法順利開啟。
正急的滿頭大汗時,我們的超級外掛半鼠人,優雅的推開了自己的牢門,走到安德牢門前
,接過安德手上的鑰匙,喀啦一聲輕輕鬆鬆的開啟了大門。然後又優雅的走回自己的籠子裡,乖巧的將門關上。
「……」敢誠根本不是白七關他的…而是半鼠人自己進去的…安德徹底的無言了。啊~我在也不要管白七跟半鼠人之間相愛相殺的事了~安德在心理默默的發誓。利索的撈起小蘑菇,一蹦一蹦的逃命去摟~
直到安德嬌小的身影消失在半鼠人的視線範圍裡,半鼠人才安心的坐在石床上。他抬起爪子摸摸自己的臉,臉上浮出一抹苦澀的微笑,酸酸澀澀的,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白七時的畫面。
那天,他在水池旁邊梳毛,百無聊賴之際,一道嬌小的影子,忽地從他的腳邊掠過,伏低了身子躡手躡腳穿過供二十隻老鼠喝水的水池邊。探頭探腦的跑到飼料盆邊,彎下腰,以極快的身法,抓走一把飼料。
一個不留神,就消失在半鼠人的眼前。
半鼠人楞了一下,如果沒看錯的話,這隻小老鼠連毛都還沒有長齊,怎麼能跑的這麼快。當下決定跟過去看看,當時白大掛給他們住的籠子是為了『鼠來寶』計畫所設計,構造相當複雜,細細小小的跟迷宮似的,對於當時智力不高的小白鼠來說,有去無回是常態。
果不其然,他很快的跟丟了,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飼料的香氣,他循著香氣前進,卻看到那隻小老鼠正辛勤地將手中的飼料藏進木屑底下。
當一切都佈置好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小老鼠臉上露出了滿足又開心的表情,彷佛當下是就是為了那堆好吃的飼料而生的。
「好吃~」含混不清的咬字,閃動的眼眸,明亮純真。
水亮的眼睛淺淺的帶著微笑,連站在身邊的半鼠人,都感受到聲音裡恬靜的美好。像一個摸不清看不透的奇妙生物,明明小老鼠的身上還有幾根雜毛,身子箬小的幾乎要陷進木屑裡,可說也奇怪,這一眼,卻讓半鼠人牢記了一輩子。
不過這件事很快的就被他給遺忘了,幾天後,半鼠人又在水盆邊刷毛,就在這個時候,幾隻大白鼠狠狠地用後腳踩著一隻小老鼠的頭。半鼠人的心頭忽然抽了一下,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他被抓了?被欺負了?
雖然兩隻老鼠素昧平生,但此時半鼠人驀然覺得怒火中燒,這些傢伙太過份了,怎麼能這樣欺負一隻毛還沒長齊的小白鼠。
小白鼠清亮的嗓子此刻變得嘶啞,眼眶裡倔將的含著淚水,臉頰不斷抽搐,小爪子也無意識的發抖,渾身溼透溼透的跪在地上。
就在他打算要出面制止時,卻發現那隻小老鼠掙脫了大老鼠的箝制,笑嘻嘻的像個傻子似的,猛將飼料塞進嘴裡,穀粒弄的他滿臉都是。
半鼠人傻住了,完全不瞭解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卻見那隻小老鼠嘻嘻哈哈的猛往大老鼠腳邊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