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渾濁的眼睛裡綻放了一抹微弱的光芒。
那欽差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坐在樹蔭下喝著水乘著涼,看著前來領賞的村民。
這是姐姐出嫁後我第一次見到她,她就站在欽差的身後輕輕揮動著手中的蒲扇。
“姐姐?”我急切的喊道。
“彥、彥兒?”姐姐的聲音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姐姐。”我跑過去,微笑著看著她。
“彥兒,你沒事來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回去照顧母親!”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姐姐,不懂一向溫婉的她今天怎麼如此反常。
“他是你的弟弟?”那欽差轉了頭問姐姐。
“是……是的。”
“哈哈哈,好好好!”欽差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令弟生的果然是一表人才!怎麼樣,要不要在本欽差身邊做個一官半職,也好好好的孝順孝順你的老母親。”
我把目光投向姐姐,姐姐卻低下了頭,並未回應我。
想著床上的母親,我似乎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姐姐看著我的目光滿是憐惜。
直到當天的晚上,我才知道了所謂的一官半職是什麼。
陪著欽差吃飯是一種榮幸,更何況能喝到欽差大人親手到的米酒,我有些惶恐的飲了幾杯,可能是不勝酒力的緣故,整個人開始變得暈暈的,身體開始蒸發出陣陣的熱氣。
我無力的看著欽差用粗糙的麻繩將我綁到那花雕銅柱的大床上。
我想,再傻的人都看的懂那赤裸目光的內容。
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陸續被欽差擺到我身邊的床上。
他笑著向我走來,然後感覺到的就只有陣陣無休止的疼痛。
……
滿身的鞭痕、燙傷,雙手被磨破的面板,胸前被人刺上的乳環,後庭被撕裂留出的血液。
我靜靜的躺了好久,直到,有了站起來的力量。
穿上了衣服,將那一張五十的銀票收進衣襟裡,帶著桌上昨晚剩下的殘羹冷炙。
艱難的趕回家中,母親,卻沒了聲息、
如果昨天沒有答應,而只是領了糧食就回來……
將母親同父親合葬後,我跪在墓前不停的燒著紙,漸漸,蒼白的麻衣染上了血色。
天漸漸黑了,可是我卻並未打算離開。
“小賤人竟然跑到這裡來了,讓本欽差好找!”
我起身,緊緊的盯著這個害我母親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