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齊茗相信,只要師尊說不要,就真的不會要。來神界之前的所有憤怒和擔憂,似乎在一見到這個人,就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信賴和依戀,好像小時候的感覺都回來了。可是,當初他為什麼會離開師尊,為什麼會住到“瑤魚殿”,為什麼會一直不回來呢?明明他就非常非常想念這個人,非常非常想念他的懷抱。
“以前我為什麼回去‘瑤魚殿’住?”齊茗問道,想不通就問出來,這才是他的風格。
“是師尊不好,以後我再也不離開瑤兒了。”谷宿親吻著齊茗頭頂的髮絲,溫柔的說。
“為什麼?”齊茗抬起頭,固執的問道。師尊不回答他的話,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似乎忘記了某些東西。
“傻東西,貪玩兒了這麼多年,一回來就興師問罪麼?”谷宿邪邪的笑起來,眼眸亮得驚人。他低頭開始親吻齊茗的眼角眉梢,然後是面頰,柔軟的嘴唇像是絨毛在面頰上拂過,舌尖一繞一舔地潤溼著齊茗的臉。
齊茗感覺很奇怪,這樣的親吻和絕世他們的不同,似乎還有另外一些讓他心臟悸動的情緒,是滿足,熱烈,期盼,失落,甚至還有心疼,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感覺自己大腿間有個熱得燙人的堅/挺頂著自己,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為什麼師尊會這樣?
谷宿的親吻繞過齊茗的嘴唇一圈,然後一口含住那個紅櫻柔嫩的唇瓣,津津有味的吮吸著,齊茗怯怯的伸出自己的小舌,試探著舔舔谷宿的嘴角,原來也是甜的,有一股桂花酒的甜味。
“師尊,你又喝酒了嗎?”齊茗像小時候一樣質問偷酒喝的師尊,以前他嚐到師尊嘴裡的酒味,就會生氣,因為他喝酒很容易醉,所以每次親吻完師尊,什麼都沒做就睡著了,這讓他很不高興。
後來他就拉著誠宏,木栢,火戾他們拼酒,那時候卻不會醉倒,是師尊的酒太烈了嗎?舔一下就會醉?
“瑤兒生氣了?”谷宿似乎很高興,他與齊茗的唇舌交纏更加的熱烈。
“唔唔……嗯……不要……睡,我不睡。”齊茗躲過谷宿緊追不捨的舌頭,氣喘吁吁的說著,桃紅的面頰緊貼著谷宿的俊顏,眼中瀲灩的水波,委屈地躲閃,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谷宿心裡一疼,作怪的唇舌離開齊茗的的櫻唇,他輕拍著齊茗的後背:“寶貝,不會睡著的,師尊保證。”
“不要。”齊茗扭動著腰身往後退,似乎一靠近谷宿就會睡過去。
谷宿長嘆一聲,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當初總是用這種方法讓瑤兒睡過去,來避免他的求歡,即使沒了那段記憶,齊茗似乎仍舊記得這個味道會讓他睡覺。
“這樣好不好,瑤兒來親師尊好不好?”谷宿像誘惑小白兔的狼,滿臉柔情似水。
齊茗有些恍惚,感覺好像自己盼了很久,很想很想對師尊做些什麼,但是心裡卻又有些忐忑不安。
看著齊茗期待又怯弱的眼神,水波盪漾,即使面容與以往不同,但是谷宿卻能一眼看出這就是自己最愛最愛的寶貝,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是這樣可愛美好。谷宿繼續鼓勵地看著齊茗,放在齊茗腰間的手掌輕輕揉捏撫摸起來。
齊茗腦子很混亂,他剛才想到了絕世,想到了張南哲,那是他的愛人,他不應該與愛人之外的人做這樣親密的事情,但是……這個人是師尊!所以他猶豫了,捨不得離開這個人,一想到離開,從靈魂深處就會發出一股疼痛,撕心裂肺,萬毒噬心一樣,疼到窒息。
最後,蠢蠢欲動的期待,撕裂了齊茗最後的理智,他向前一撲,重新迴歸到谷宿的懷裡,手腳並用的撕扯著谷宿的衣袍,像一隻氣惱的小獸。谷宿一點也不在乎那蠻橫的動作,反而滿臉的寵溺。這個孩子是他的最愛,當初那個決定,他早就後悔了,或者說,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後悔,他忍了太久,久得太自己都快瘋了,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他的寶貝得償所願。
齊茗胡亂地扯開谷宿的衣袍,找到胸前那兩點紅櫻,不由分說就含住了其中一顆,廝磨咬舔起來,好像很久之前自己就想這樣做,卻一直不被允許,越咬他就越生氣,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就填滿了他的胸膛,讓他煩躁不安。明明不記得以前對師尊有這樣的想法啊?
可是他現在就是很想很想咬人。所以齊茗遵循本願,一口狠狠咬住谷宿的紅櫻,小小的牙齒狠狠的磨著,直到嘴裡嚐到鏽腥味,他才驚覺自己幹了壞事,怯怯地抬眼看著谷宿。
谷宿仰躺著,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小腦袋,卻是滿心的歡喜,這樣的痛總比寂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