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蠻張被這一劍刺得一個踉蹌,何方抽出靈劍,蠻張那被靈劍刺傷的傷口不斷的冒出黑氣,大刀也漸漸的脫離蠻張的手心,鏗鏘一聲掉落在地上,大刀上面的紅色符咒發出刺耳的“啪啪”聲,然後消失不見。
蠻張剛才快要全部泛白的眼睛這會逐漸的變得正常起來,手臂上的青筋也退了回去,他眼皮一塌,整個人就昏睡在地上。何方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靈劍消失,他喘著粗氣,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靈力消耗的有些過度,被王魎打傷的傷口也更加疼痛起來。
“王魎,王魎。”
“大哥。”
“哥,大哥他怎麼樣了?”王魎即便被顏安生和狼烈焰兄弟倆拉到一旁,也仍不見有任何反應,看著自己的右手就好像痴呆了一般了。顏安生被王魎這個樣子嚇得不知所措,他邊搖晃著王魎邊喊著王魎的名字。
王魎此時聽不見顏安生和兄弟倆的聲音,也看不見他們。他現在耳邊迴響的是一句又一句的諷刺詛咒聲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眼前閃現的是一個又一個厭惡嘲笑的臉以及漫山遍野的成堆屍體。
“你真是我們一族的恥辱。”
“半妖,去死吧。”
“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半妖的兒子。”
“你只是個半妖而已,哈哈,半妖怎麼能跟我們比。”三歲的狐烈冥站在眾妖之間,淚流滿面的聽著他們的辱罵,嘲笑,譏諷,然而卻無法開口反駁。
畫面一轉,五歲的狐烈冥雙手浸染了鮮血,全身上下也被血液染紅,這裡面有他的血,也有妖類的血,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幾個倒在地上的妖類。
畫面繼續在轉動,十歲的狐烈冥倒在血泊中,全身上下都是被妖類撕裂的傷口,幾十個妖力高強的妖類圍著他露出殘忍滿足的笑容,他強迫自己的站了起來,眼前的景物都是模糊不清,然而屬於他的廝殺卻還在繼續。
“王魎,王魎你別嚇我。”顏安生見王魎本就無光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暗淡,他驚慌恐懼了起來,甚至連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王魎的手動了動,誰在叫我?狐烈冥滿身是血的徘徊在屍體之中,周圍全部都是圍觀的妖類,帶著輕蔑的笑聲一陣又一陣的傳入他的耳朵裡,然而在這些笑聲裡有一個特別的聲音,著急慌張恐懼甚至是有些哽咽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誰?是在同情我嗎?在說些什麼?我聽不見聽不見,內容全部都被笑聲覆蓋了。
何方使勁全部力氣挪到顏安生旁邊,他用手在王魎眼前揮了揮,然後扳起王魎的臉迫使王魎看著抬起頭,但是不管何方怎麼擺弄王魎,王魎就是不見有任何回應。
“該不會想起了什麼吧?看樣子都有些崩潰了。”何方猜測的說到。顏安生一把抱住王魎,哽咽的大喊:“不要有事,算我求你了,王魎。”顏安生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滴落在王魎臉上,狼烈焰和狼烈炎也哭著叫著大哥。
這是什麼?是血嗎?狐烈冥的感覺到了臉上有些溼潤,他抬起手摸了摸臉,無色透明的液體沖淡了他手上的猩紅,雨水?他抬起頭看著陰暗無光的天空,沒有下雨,那這是什麼?眼淚嗎?他又嘲笑起自己的這種想法,自己早就不會有這種東西了。那這是什麼?狐烈冥感覺到臉上的液體越來越多,不是雨水,不是自己的眼淚。
“王魎。”顏安生竭斯底裡的聲音傳來,狐烈冥的身子一怔,王魎是在叫我?我不是叫狐烈冥嗎?
“我才不管你是狐烈冥還是半妖,王魎就是王魎啊,對於我來說是唯一的王魎,所以,所以,那些過去,那個名字,全部都丟棄掉。”顏安生把王魎抱得更緊了,眼淚嘩嘩的落下,他可以為了王魎做任何事情,只要王魎能夠恢復過來。
“別哭了,我不會安慰人。”熟悉的聲音響起,讓顏安生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鬆開王魎看著恢復神色的王魎,眼淚流的更兇了。
“給。”王魎從口袋裡掏出三根牛奶棒棒糖,一根給了顏安生,另外兩根剝開包裝塞進張著大嘴哭泣的狼烈焰和狼烈炎嘴裡。
狐烈冥周圍的場景突然全部都消失了,周身一片漆黑,黑暗中出現了光亮,他奮力的朝著光亮奔去,到達的時候就看見了三個流著淚傷心哭泣的小鬼。
“大哥。”狼烈焰和狼烈炎將王魎撲了個滿懷,顏安生都被他們推到一邊去了。王魎摸了摸這兩個小傢伙的頭,眼神裡充滿的不是淡漠而是寵溺。顏安生擦了擦眼淚,看著王魎,又看著手裡的棒棒糖,每次都來這招,太狡猾了。
“何方你沒事吧?”顏安生注意到何方的臉色不太好,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