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還有你，兮靜。”
娃娃是孩子，昨晚扶絲亂闖他們兄弟的房間後若夜就給房間佈下了結界，她進不來很正常，比較執著地留在這裡等待也很正常。
但。
不正常的是為什麼這兩個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影衛會一起留在這裡陪個孩子等到天亮？
不過這個問題最終還是石沉大海，娃娃把手裡一直緊緊攥著的素布遞給了若夜，上面的內容讓若夜無暇去顧及兮靜和錦呈的問題了。
“牙牙既然知道自己要遇害，為什麼不找我們呢……”
“小絕，有些東西，大概是我們不懂的，他體內高貴的血液，絕不會讓他如此苟且的活著……”
若夜揉了揉小絕的頭髮，聲音微微沉了下去。
那血是牙牙的，他用這種方式把他所知道的兇手的線索一一羅列了出來，再讓娃娃帶給他們，便那麼放心地去了麼？
樂天夜和冰垠絕當時與牙牙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會讓如野狼般孤立的軒轅一族的皇族把國仇家恨一併交託了的？
“有線索嗎？”
娃娃緊張地盯著若夜和若絕陷入沉思的臉，不知道牙牙留給她的東西是否能對找出兇手有些幫助。
“牙牙所知道的其實和絲調查到的差不多……除了牙牙認定這次的兇手就是滅族的兇手這一點以外。”
若夜有些失望，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看到娃娃暗淡下去的眼睛便好心的補充了一句。
其實，牙牙但當時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對兇手的印象不見得會那麼深。牙牙得出這樣的結論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那只是牙牙的猜測，當時的記憶不可能如此深刻的保留到現在，第二種可能性便是，兇手的氣質、外貌、手法等等其中之一很有突出的特點，足以辨認。
於情，若夜更偏向於第二種可能。
“陛下……”
“啊？兮靜你怎麼還蹲著？”
“昨天日落後，我看見了樂鑰，便跟蹤了去。”
兮靜只是沒說，她是因為好奇跟著錦呈，才看到樂鑰的。
所以說道這裡的時候，錦呈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兮靜。
“嗯？她？然後呢？”
若夜猜測兮靜一定沒有成功，不然便不會還有那個閒情陪娃娃等了。
“後來才發現樂鑰是木祁幻化的，他似乎會法術，總之我打不過他……”
兮靜搖了搖頭，她以為木祁只是輕功好了些，沒想到他可以輕易地弄出些奇怪的東西來攻擊她。
“木祁……”
若夜之前糾結的某個問題突然明朗起來，揚了揚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沒被滅口啊……”
兮靜看著若絕一臉“可惜了”的表情，黑了臉。
不用因為當初配合若夜演戲就一直敵視她到現在吧……
“我是差點就喪命了，只是被提亞救了。”
“啥？”
“奇怪麼？其實我也奇怪，宰相的性格變了好多。”
“怎麼說？”
扶絲也曾經提過，提亞本來的陰沉、奸惡，只是除了他和他的那個侍從強大的原力讓若夜和若絕有些排斥以外，確實看不出扶絲描述的那樣。
可兮靜怎麼也這麼說？
“其實我也說不大好，宰相的眼睛……很清澈，我以前去過宰相府竊取些資料，當時的宰相併沒有那麼……恩……溫柔？”
兮靜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昨晚的提亞，那淺淺掛在嘴角的笑容，彷彿看到精靈一樣，絲毫沒有壓力可言。
“兮靜你腦子沒問題吧……提亞怎麼可以用溫柔形容的？”
隔壁的房間，扶絲打著哈欠走出來，第一句聽到的就是兮靜剛才的話。
“當然沒問題！那種感覺，我覺得裝不出來。”
“好了不說提亞了，我在想，牙牙的死，和白衣是脫不了干係的，或許可以這樣猜測，那白衣和數年前軒轅氏和慕氏的滅亡也有關。”
本來若夜一直覺得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考慮到，當兮靜提到了樂鑰又接而引出了木祁後，若夜想起來了。
一切的不正常，包括牙牙給他的眾多證據中的一條，他的母親發現危險逼近的時間點，不止是他們到達這個小鎮的時候，當時，樂鑰不也是才到麼？
還和木祁見了面，加上在柳城的時候又遇到了真假白衣，聯絡起來想想，他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