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偉打量了一下週圍,地下室很大,甬道兩側整齊地分隔出六七間方形石室,每間少說也有上百平米,瞧著像是棄置的地下倉庫,如今一半以上已出現了滲水現象。
灰狼和手下集中住在一間最小最乾燥的石室中,他們原本打算在安卡德市待上一週左右,因此石室一隅堆放了不少食物和飲水,地上還散落著幾張野營墊和毯子,李喵偉見沒人理睬他,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休息,缺水時間過長,他有點不舒服,但還可以忍耐,眼下最讓人擔心的是兩個孩子和莫里斯,兩條小人魚一刻都沒有醒,李喵偉就算不去主動感知,也能體會到從他們身上傳遞過來的痛苦和煎熬,這比**上的疲憊更令他難受,他不得不分散注意力,藉助掌心上的魚形疤痕來釋放原本不存在的精神負荷,次數一多,這種奇怪的緩解壓力的方法被他越用越熟練,李喵偉認為這可能是一種慣性的心理暗示。
莫里斯被克萊爾反身捆在了一根石柱上,灰狼不久前說過要‘處理’掉他,用腳丫子想也清楚那不是什麼好詞,不過這會兒,他們似乎把他給遺忘了。
李喵偉左看右看,見那些傢伙都在忙著自己的事,便偷偷溜過去,拔出了莫里斯嘴裡溼漉漉的臭襪子,莫里斯口腔乾澀得厲害,連口唾沫都吐不出來,他活動了兩下頜骨,衝著李喵偉感激地笑了笑。
“謝謝,你……還疼嗎?”莫里斯關心地問,和李喵偉之前想的一樣,這個年輕人只要願意,總會給人一種溫情脈脈的感覺。
他摸了摸剛才魚鱗受傷的地方,小聲回道:“我還好,你呢?”
“我沒事,別擔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對於這種保證,李喵偉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儘管這樣,莫里斯卻顯得挺高興。
“咱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莫里斯歐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