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甩出去。然而沒等他平復情緒,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來人是水雲手下的那個叫綠蘿的女子,她進來見牛郎醒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出去端了些吃食進來,——他們仙人不用進食,但是為了照顧這個凡人還是準備了食物。
牛郎還記得之前吳剛就是因為喝了那杯酒才會突然倒下的,他懷疑的看著綠蘿端來的飯菜,不肯動筷。
綠蘿猜到他心中所想,道:“你就算擁有一個好肉身,但怎麼說也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對付你哪用下藥,若是不愛吃,餓著便是了。”
牛郎想了想這話,也對,於是不再糾結,乖乖吃飯睡覺。
當晚他做了一個冗長而奇怪的夢。
他夢到自己在田地中耕作,有一個女子帶著兩個孩子來給他送飯。夢中他仔細去辨認那女子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這時,場景一換。
大紅色的喜字貼在牆上,他穿著紅色的喜服與一個女子拜堂成親,他清楚的看到那女子不情不願的表情,卻始終不知這人是誰。
場景又換。
一隻老黃牛,身上騎著兩個小孩,扎著一對總角,那兩個小孩對著他笑,嘴裡喊著什麼他聽不清。
牛郎感覺夢中的場景不受控制的換來換去,每一個都與他有關,又似乎與他毫無關係。他像一個看客在看著夢中的自己,夢中自己卻早已為人夫、為人父。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白天看到的那一幕,那婦人冷冷地一瞥,牛郎立刻從夢中嚇醒。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夢是什麼意思,想去找個人來問問,但是仔細一想,無論在哪裡他認識的人似乎都只有一個,吳剛。而且……牛郎腦中又閃過那香豔的一幕,吳剛對自己似乎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然而他忽然又想起那個叫做水雲的人說過的話,那人說“只是我見這位小公子靈肉分離,似乎並沒有真正與肉身結合一處。而且看樣子小公子的靈魂多半受過重創,殘缺了很多啊”。自己的靈魂殘缺了很多,殘缺了什麼?是不是每次他總有一些奇怪的熟悉的感覺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的時候,都是因為那所謂的“魂魄的殘缺”?但是,吳剛沒有和自己說過這種事情。好像每次自己問及,吳剛都有些敷衍了事。而時間久了,他也就不再問了。
牛郎腦袋裡第一次裝了這麼多難以理解的問題,然而他確確實實在想這些問題了。只是大概是他的智商還不夠用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始終想不通透。
如此過了一夜,牛郎一大早就醒了過來,——準確來講,他根本沒有睡。他想了一夜,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想通,決定今天去問那個水雲。他直覺這些事情那個什麼仙君一定知道。
於是綠蘿早上過來的時候,牛郎直接提出要求要去見水雲。
綠蘿似乎有些驚訝,“你要見仙君?”
牛郎點點頭。
“你確定?”
牛郎雖然不解綠蘿為什麼一而再的詢問,但還是點了頭。
“那好,是現在就帶你去還是吃完了再去?”
“現在吧。”
綠蘿放下手中的托盤,向外走去,“跟我來。”
一路上,綠蘿很好的發揮了她在人間時的聒噪本性。不過,透過綠蘿的聒噪,牛郎也知道為何綠蘿最開始那麼驚訝。
那個水雲將他帶到天庭,本來是要交給王母處置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母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於是這位有些愛管閒事的仙君就想把一些事情告訴牛郎,但是主動上門去說,他又怕牛郎不信,所以一直期待著牛郎能夠想明白什麼然後來找他。
如今憑藉牛郎的智商竟然真的想要找水雲,綠蘿自然是有些驚訝。
而全程聽完綠蘿嘮叨的牛郎:“……”他的智商真的那麼讓人失望嗎……
好在牛郎早已習慣了保持沉默,於是儘管內心還在默默地吐槽,但是嘴上什麼都沒有說。
水雲見到牛郎的第一句話就是:“就知道你會投到本仙君偉大的懷抱的!”
牛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好像以前無論多麼難得問題都是吳剛回答的,現在換做自己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水雲看出牛郎的窘迫,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開門見山的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本仙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牛郎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了。
那水雲倒是有時間有耐心,吩咐綠蘿去沏茶來,又安撫牛郎道:“慢慢想,想到什麼問什麼。”
牛郎決定從那天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