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皮包。他如此恍惚的過了二十多年,該清醒了。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他總是得知道。
包裡沒放什麼貴重的東西,唯一值錢大概就是那枚鉑金戒指和那個不知好壞的相機,其餘的都是紙質材料,而包裡原本裝著的玻璃器皿大都已經毀壞。
看到這些東西,肖堯莫名的鬆了口氣。
“嗨,時,幫我個忙。帶這個相機去一趟時空旅行,修好再給我。”對相熟甚久的‘時’謝斐然毫不客氣的指使了。
像是習慣了謝斐然的態度,‘時’認命的嘆口氣接過相機
,消失在黑洞中。
那些紙質材料並不多卻亂得可以,有機打的資料、有手寫的資料,還有幾封信件。謝斐然迫不及待的先將信開啟,果真又是肖堯母親鄧芳媚寫給洛索的。大概是被放在包裡的原因,這次的信件雖也有損毀,但基本不影響到閱讀。
前幾封信都只是在囑咐洛索該如何教導肖堯。可在看到第六封時謝斐然發現了不對。內容前面依舊是對肖堯生活的關心,,但最後鄧芳媚卻寫到:
我不知道還能與你通訊多久,請一定要照顧好他,告訴他我愛他,永遠。
謝斐然瞄了眼肖堯,那人黝黑的眸子有些遊離,眼底是一派的煙霧繚繞。此刻的肖堯就像是草原上被霜雪所覆蓋的枯草,寂靜而冰冷。
還沒等謝斐然說什麼‘時’就回來了,將相機交到謝斐然手上。肖堯拿過相機開啟,入眼的便是之前照片上的那個美麗女子。
笑的、鬧的、安靜的、溫柔的,相機裡滿滿的全是她的身影。而當肖堯翻到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時,險些讓相機掉在地上。
照片上的女子坐在病床前,被汗水侵溼的發貼在臉頰。她看起來是有些疲憊,但半垂頭親吻手中嬰兒的臉上全是幸福。
“她是你母親。”
“嗯。”肖堯應了一聲,心底某個角落在慢慢塌陷。
☆、日記&過往(上)
相機裡的照片漸漸多出了一個小孩的的身影。
“為什麼只有你和你母親?”看了許久,謝斐然忽然說道。
肖堯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加快了翻動照片的速度,可直到看完所有的照片,他們依舊沒有一張與肖堯父親有關的。
肖堯皺皺眉,忽然翻到最後一張照片上。照片上的女子穿著淺色近似病服的衣服,坐在一張奇怪的床邊,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
肖堯總覺得這張照片給他一種不協調感。
“你能放大床頭的位置麼。”
肖堯依言放大了床頭的區域,由於放大,照片顯得有些模糊,不過還是能勉強辨認上面的東西。相框,還有一些辨不清的瓶瓶罐罐。
“這不像是醫院。”肖堯皺眉,將照片縮回原來大小。前面也有幾張醫院的照片,但大多顯得熱鬧,溫馨。但這張,肖堯說不出來,只覺得怪異。
謝斐然贊同的點頭,“比起醫院我倒覺得像實…”謝斐然話到一半就頓住了。有些慌亂的將信件重新翻開。
“我很好,只是一些抽樣而已。”
“很抱歉沒有回信,最近有實驗……我很慶幸不是堯堯在這裡。”
“研究一直沒有進展,他很生氣,不要讓那些人靠近你們。”
……
“今天他們像是研究出了什麼,我認為你應該搬家。”
這些信中的隻言片語謝斐然起初並不在意,鄧芳媚是一個研究員,所以謝斐然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她在談論工作。但,但如果不是……
在實驗室只有一種分類,實驗者與被實驗者。
“‘時’你,你強健身體的藥物是哪兒來的?”
對謝斐然的問題‘時’先是愣了愣,隨即理所當然的答道,“博士的實驗室啊。”
謝斐然如遭電擊的呆立在原地。
“怎麼了?”肖堯看出謝斐然的不對,問道。
“我,你…”謝斐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將人攬進懷裡,輕撫他的背肖堯說道:“冷靜,慢慢說,慢慢說。”
大概是肖堯的安撫起了作用,謝斐然閉眼做了幾次深呼吸,推開肖堯,“讓我和你養父獨處幾分鐘,把東西留給我。”
肖堯看了謝斐然半晌,終是將東西遞給謝斐然,“別過火。”
謝斐然一副不耐的揮揮手,臉在門關上的瞬間沉了下來。將東西一一放回皮包,走到洛索身邊,臉上掛起虛假的笑意,“你愛肖堯的母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