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麼做的趣處。
能讓那個人變臉,一定很有意思。
就衝這個,怎麼也得把他們帶回去。
“公子,咱們早上吃什麼?”
楊丹摸一下他的小腦袋,他的頭髮濃密柔軟,很是舒服:“自己去外面吃吧,可以讓你吃到飽飽的走不動路。”
雪盜歡呼一聲,舉步就往外衝!柔碧跟在後頭,一雙眼笑的彎彎的。
“哎,你們倆記得別坐在靠窗的那裡,曬到日頭,可不要來哭,說難受。”
沒人應答,兩個人幾乎同時落座開始據案大嚼。
有東西吃就這麼開心,印象裡,他只認識一個。
幼弟就是這麼一個單純可愛的人。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權勢和財富有多麼驚人,他對生活的要求只有那麼簡單,天天都笑得象是過祭節一樣開心。只要水笙在……
楊丹的笑容慢慢的褪了些,再褪了些。
是的,小弟的悲喜,越來越簡單。
只因為一個人而牽動。
自己呢?
那個人……
與那個人的初見,可以追尋到許久許久之前。
那時候,他是個學子,他也一樣。
在一片似乎與世隔絕的書院中相遇,一個冷,一個傲。
後來……
後來的一切,都是當時不會料到的。至今再去回想,也覺得……那象是,生了一場大病,無法抵禦,無法治療,讓人……愛恨交加,悲喜莫辨的熱病。
淮戈,羽族……這些簡單的字眼,都讓心中有些驚悸,有些疼痛。
可是刺傷自己的,那些痛楚,到底是什麼?
九戒書院……
那個很遙遠的,似乎一生再也不會去的地方。
楊丹一直記得很清楚,在哪裡的每件事。
起初一切都是是新奇的,離家遠走,一路的風物都與帝都不同,普通人的裝束打扮,沒有高貴的身份襯托,他對這種常人的生活,異常的期待和好奇著。
那時候,水笙,還有靜靜,他們三個在一起,兩個半大孩子,還有一個小小的爬幾步石階就會喘的小胖子,走那麼遠的路,腳一定腫了。可是水笙體弱,靜靜太小,他是哥哥,他應該要照顧弟弟們,所以,他不能喊累。
那時候的他們,和現在的柔碧和雪盜一樣。很幼稚,但是很簡單的快樂。
書院粗糲的飯食,其實誰也吃不慣。
偷偷的夾帶著肉包子,兄弟三個頭碰頭的坐在一起,吃的那麼開心。
也擠在一隻桶裡沐浴……三個人,那麼親密。
有的時候,楊丹會想,九戒的那段時光,真是太難得的快樂了。
沒有身份的牽絆,也沒有權勢的陰影。
更沒有現在這種時時處處放不下的心防和戒備。
人總是會長大,一切不復幼時的純粹。
就是兄弟之間,也再也回不到當時。
水笙越來越沈穩老練,談笑間敵手便已經灰飛煙滅。
小弟患得患失,一顆心總在情字上打轉。
自己……
也不見得好到什麼地方去。
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
一直都記得,他那時候說的話。
那個情景,象是刻在心底的,從來不曾忘記。
“你這招劍法不對啊。”聲音裡有傲然和不屑,那個少年倚門而立,有些懶懶的。
“怎麼不對?”楊丹皺起眉頭:“我是照先生說的練的。”
“大不對了。”他走下臺階,經過身邊時說:“先生說的沒錯,你練的也沒錯,但你的劍法是不對。”
翔15
更新時間: 02/1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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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走!”楊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那個少年臉似冰霜:“你的路子輕靈,這劍法重鈍,根本不相配。”
楊丹一愣,那少年揮開他手,上下看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還以為……原來不過如此。”
“喂,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過如此?
楊丹簡直快氣炸了,從小到大,誰說過他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