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懸殊下他的褲子被解開了一半,若凝向他伸出手。
“少爺明明是個孩子,卻是個害羞的人啊。”若凝把他的褲子往下拽,嬉笑著打趣他。手剛要碰到罪惡之源,卻被司徒澈輕輕抓住。看起來力度只不過很輕,搭在她的手腕上,卻任憑怎麼使力都掙脫不得。
和握住她的手腕的小手相同,他的聲音也是溫柔的,司徒澈看著若凝,黑色的眸子裡是明顯的不耐煩,“若凝,我不是說了自己來麼。現在主子倒要聽下人的指揮了,總管沒有好好教你規矩?”
若凝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當即愣住了,她急急忙忙地後退幾步,跪在司徒澈面前,“少爺……是我魯莽了!”
“下去。”司徒澈整理好衣服,對全部人說道。
眾人自從大夫人安排來司徒澈房裡,雖說知道司徒羨之和沈氏疼愛司徒澈,但總會仗著他年紀尚小,多少端起了大人的架子,辦事也存了些疏忽。見若凝的下場,知道小主人雖然是在說她,但也影射了其他人,一時慌了神,戰戰兢兢地告了罪,紛紛退下去了。
“神君生了個病,脾氣好差啊。”社見大家都走了,爬上他的床,窩在他的枕頭邊。
“差點晚節不保,平時我也忍了,現在頭疼得很!沒這心情!”司徒澈蓋好被子,看著軟乎乎的兔子,忍了半天才沒把他塞進被窩裡取暖。
兔子不知道他齷蹉的心思,耳朵一卷一卷地,看得司徒澈直睜眼,他嘆了口氣:“神君還真是想生氣就立刻生氣,在天界也是這樣嗎?”
“啊?對啊,在定雲天也照怒不誤!”司徒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自豪地說。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吧……
兔子又嘆氣,三瓣嘴邊的毛抖了抖,“神君,到底是誰把你慣成這樣的啊……”
“話說你真的是兔子嗎?”司徒澈沒聽他說話,只盯著他看。
社一愣,然後氣得連耳朵都豎的老高,“太過分了!我哪裡不像了!”
“這耳朵也太尖了吧,而且牙齒怪嚇人的,總之很奇怪。”司徒澈嫌棄地看著他。
社站起來,捶打著枕頭認真說道:“因為我是兔子仙人,進化了!進化了!”
“哦。”沒興趣。
兔子生了一會氣,又狗腿地挨近司徒澈,“對了,神君做了什麼夢?一直在說夢話。”
“別湊這麼過來,你的毛都碰到我的臉了,噁心!”司徒澈打擊到了兔子心之後,認真想了想他的問題,腦子很痛,一回想起之前的夢就是一陣鑽心的疼,觸電的酥麻感在面板上游走,他皺著眉,“記不清了,夢到離暗倒是記得清楚。”
“離暗……?”社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叫:“是離暗魔君嗎!”
司徒澈捂著耳朵,抓起兔子的耳朵就是一吼:“對!他施法入了我的夢!”
“耳朵啊啊……”社打了會滾,抽著氣問他,“他跟你說了什麼?”
司徒澈沉默了會,低聲說,“他說,他的人「明天」回來到我身邊。”
“明天?”社頓住,“那現在不就是說‘今天’了?”
“對。”司徒澈看著天花板,墨色的眸子中水波遊動,他輕聲低語:“到底是誰呢……”
他多少能揣測出離暗的意圖。
作為神的自己,原本是應當相信身邊的每一個人族的,即使是站在居高臨下的立場,他始終能平等地對待他們。但是離暗卻在一開始就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有了猜測,信任便不能存在。
離暗的陰謀太過於明顯。
如此下去,就算他捉住紫玉神君,他也會因此而徹底喪失神的資格,甚至天庭也不能容納他,這麼一來,天下雖大,卻只有淪為妖魔一途。
如果他入魔的話,會是怎麼樣的光景呢。
想想也覺得可怕啊。
不對,睚眥似乎答應過自己的,他也是這麼跟離暗說的。跟睚眥約好了,入魔便殺掉對方。
死在那冷冰冰的碧水青龍劍下,或許不錯呢。
正鬱悶著,耳邊聽見社合掌,恍然大悟地說道:“啊,‘今天’來到你身邊的‘他的人’,我知道是誰呢!”
“誒?!!”司徒澈猛地起身,盯著兔子大叫,“你知道!?”
“對啊!”社耳朵動了動,“今天我看到一個很可疑的東西。”
“可疑的東西?然後呢?”司徒澈使勁地搖搖他,“在哪裡?”
兔子君很開心地舉手,暖洋洋的向外傳遞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