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睚眥罩我去戰鬥 作者:博搏

還有隻小白兔在這,為了避免被榨乾,安全起見還是先預防禍患。

日光稀少的冬季,加之歲末魔氣渾濁,司徒澈施法之後完全脫力,摸了摸腦袋,還有些燙,躺在床上暈乎乎的。

“我是仙哎!神君給點尊嚴好不好!”想了半天,社還是搖了搖司徒澈的床。

“想說什麼趕緊的。”司徒澈小小的身子半撐起來,抬著沉重的眼皮不耐煩地說。

小兔子見他蒼白的臉色,大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地撓撓肚子,“沒,我想吃青菜。”

“明天給你拿。”

社看了看又躺下去的司徒澈,慢慢地說了聲:“神君,謝謝你。”

他說的是司徒澈給屋子裡設結界的事情,雖然說是為了自己,但是神力護體的司徒澈根本是不需要擔心的。

“嗯?啊,你說那個啊……別太迷戀我就好。”

說罷不再搭理他,沉沉地睡去。

被鋪上傳來輕輕的呼吸聲,社的耳朵動了動,輕輕吹了口仙氣,化成一襲雪衣的男子,立在他的床前。

無論是對於秦氏還是身為仙人的自己,在陽曜神君面前都是沒有絲毫區別的。他以前見神君輕易地原諒血口噴人的秦氏,曾在心裡腹誹這只不過是神的虛偽作態,時至今日,他才明白,那是因為,神真的沒有感情,陽曜神君更是如此。

對秦氏的出言相護,還是為他佈置結界,於陽曜神君而言,是理所當然的,是神的使命。

入睡後的司徒澈總是會不自覺地做出防備的姿態,連同呼吸也是淺淺的。

從前無上尊貴的神祇,溫柔而熾熱,內心卻是冰冷堅硬,對迷戀他而遭遇不幸的人無動於衷。

社知道他的枕頭底下藏著一把出鞘的小刀,尖銳鋒利,如同他總掛在唇邊輕佻涼薄的笑容,稍不注意便會刺破心臟。

今天他卻不一樣,疲憊透支的司徒澈將身子都蜷縮起來,像無助的小鹿。獨自一人在受魔族統治的人界戰鬥,為的卻是一個奇怪的理由,甚至還是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與之交換的條件則是關於其他人的。

高傲的狻猊天君,陽曜神君,從不……應該是很少吃虧。

“神君。”聲音很輕,纖細的指尖輕觸幼童細軟的黑髮,社一改平日的痞氣,眼神認真地注視著熟睡的司徒澈,又喊了一聲:“狻猊。”

司徒澈的眼皮動了動,屬於孩童的手掌搭上了社的手腕,他一驚,正欲抽出,連忙看向司徒澈在枕頭底下的右手,誰知事情卻往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在神氣環繞定雲天的高貴無雙,那位邪魅的神君,親暱地往他那邊湊了湊,臉上浮現出甜美的笑容——那是,只有在親密的人面前才會露出的依賴。

時隔千年,陽曜神君終是暴露出他的軟肋。

他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聲音軟糯而執拗。

如同狻猊的火焰,強烈炙熱,往常被壓抑的溫柔潰不成軍,隱藏在一千六百年間漫不經心的遺忘,因為此刻的虛弱,曾經被封存的禁忌發瘋似的入侵。

那是關於,兩世的夢裡出現的同一個人——

“……笨蛋睚眥。”

第十九章:離暗魔君

司徒澈這一趟發燒來勢洶洶,一連燒了三天,社窩在牆角,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著急地給他擦汗,喂藥,更換被單,大夫也來了幾個。沈氏原想過來照顧,司徒羨之見她挺著大肚子,只讓她見上一面,同樣的,秦氏也是這般。

小兔子也有點著急,但鑑於夜晚有人為司徒澈守夜,徹夜不眠地照顧他,還是乖乖地縮回籃筐裡。一來,他自己不會照顧人,二來,他也知道司徒澈病得這麼厲害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兔子在屋裡嘆著氣,蹦蹦跳跳的,一抬頭,一隻火紅色的小鳥進入他的視線。

燒得嚴重的司徒澈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一直在做夢。不知是不是身體不佳的原因,他感覺身上那來歷不明的神力束縛變得脆弱了,很多不清晰的記憶飛快地從腦中出現然後消失。

幼年的睚眥在他身後軟軟地喊著“蒜泥”,讓他又好氣又好笑;少年睚眥看著自己那冷冷的眼神,倔強又堅定地說“如果您不願意成為‘行走兇器’了,我就帶走天君,逃到天涯海角,殺盡追兵惡黨”;青年睚眥向自己伸出手,眼神溫柔,“跟你走”。

很久很久之前,他對睚眥說:「如果你入魔,我便會親自毀滅你的神格,摧毀你的意志,驅除你的神識。」

「記住了……當你墮落時,我會接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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