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不過氣,他捂著前胸,冷汗佈滿了整個後背。
他一手撐在地上,力量快速地流失,喉嚨一甜,他望著滿手赤紅的血液,眼前開始發黑。
那個黑衣變態說得沒錯,縛神香開始毒發了……
全身變得十分僵硬,如同萬蟻蝕心般痛苦,他咬著牙,扶著牆壁想慢慢站起來,可根本動彈不得。
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他睜著眼,努力往上看。
黑衣帷帽,袖口金線暗紋鬼擎火,男人的手平放在他面前,掌心中躺著一個沾了血的錢袋。
“黑衣變態?”
他以為大俠會抽一下,可是大俠沒有,好像正在生氣的樣子。
在司徒澈伸手去拿之前,男人收回了手,轉過身,在他跟前半蹲下來,“我替你拿著,上來。”
“哎?”
“我揹你回去。”
司徒澈也不含糊,準備跳上他的背。只是身體無力,搖搖晃晃的,一恍惚就摔在地上,很不帥。
大俠嘆了口氣,彎下腰,一手勾住他的腰,另一隻手託著他的頭,一下子將他抱了起來。
老陽沒想到他會來個公主抱,整個人斯巴達了,很多問題想問他,可是到嘴邊冒出一句:“剛才那人,你殺了?”
“在我的地方鬧事,找死。”
司徒澈苦口婆心地勸,“這樣不行,太暴力了……等等你說那土鱉樓和土豪賭坊是你的?!”
“別動來動去的。”
見大俠沒有否認,司徒澈很鵪鶉地不敢亂動了,可看著大俠去的方向和自己的小破客棧方向完全相反,他還是提醒道:“那個,大俠,我的客棧不在這邊。再說,被你抱著怪不好意思的。”
司徒澈喘了口氣,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我知道,你的東西我都拿過來了。”
“馬呢?馬呢?馬呢?幾百兩了還!”
老陽想起甘甘,掙扎著起來,大俠捏了一下他的腰。
“……讓人牽過去了,你別再說話了。”
司徒澈一動就覺得痛感再度襲來,知道對方是為自己著想,閉了嘴。
大俠似乎不是個害臊的人,把司徒澈從小巷子抱出來,一直走到中榮國京城最大的客棧。路上雖然沒有人敢看他們倆,可回頭率爆高。
老陽覺著黑衣變態能這麼狂霸酷炫拽,都是歸功於他蒙著憋死人的面紗,合著也沒人認識他。司徒澈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被圍觀也面不改色。
大俠瞄了他一眼,好像不想別人看到司徒澈,將他抱緊了一些,“休息一會,到了我叫醒你……算了。”
算了?什麼意思?
是知道自己不會睡著?還是不會相信他?或者是……覺得叫不醒睡著的自己?
司徒澈看著他,伸手扒拉扯了一下大俠的黑紗。男人清冷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寵溺,“胡鬧。”
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他開啟面紗的方式不對?怎麼他覺著自己背叛睚眥了?
果然男人的下一句話把司徒澈從錯覺中打醒:“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呵呵,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大俠看起來是個有錢人,二話不說就要了一間上房,就這麼抱著老陽上去,搞得他真弄不懂大俠到底在想什麼。
“大俠怎麼稱呼?”
人家不理他。
司徒澈真心不懂,便故意說:“大俠我有點餓。”
大俠是個高冷的人,頭都沒回:“別一見面就問我討吃的,像個乞兒。”
司徒澈:“……”
司徒澈不知道這黑衣變態把自己帶到這麼好的客棧裡到底想幹什麼,是密謀什麼大事,還是約個炮?雖然不清楚接下來要做什麼,司徒澈看著提著他的包袱的大俠,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男人走到床邊,半跪在床上給他解開了外袍,聲音中帶著冰冷的笑意,“沒想到你會讓我碰你。”
“我又不是大姑娘,你也沒有其他意義上的‘碰’的意思。”老陽是個沒臉沒皮的人。
大俠往他靠近了一點,“如果我說我有呢。”
“……我身體不適。”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放過你?”大俠傾身向前,眼睛掃過司徒澈的右手腕上猛地一頓,按住他的手臂:“誰幹的?!”
“哎?”
“我說你的右手腕是誰弄斷的!”
“啊,你看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