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抬了抬眼,青絲上的水珠不斷滴落在肩膀,很是狼狽。他一動不動,看著司徒景昭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臉上是陌生人一般的冷然。
“睚眥呢?”
身上披上了桃紅色的衣裳,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衣袍,司徒澈眼神空洞,看著司徒景昭給他上妝畫眉,整齊地穿戴好上半身後,滿意地凝視著紅痕斑駁的面板,鳳眸溢滿了侵略的肆意,唇邊卻綻放開溫軟的笑容。
“哥。”
司徒澈修長的雙腿勾住他的腰,眼神渙散,貼著男人的耳朵說:“睚眥……”
司徒景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右肩的傷口因此撕裂流血,混雜著司徒景昭傷口的血液,這靡麗的赤紅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貫穿粗暴而血腥,他咬住司徒澈的肩膀,“你看清楚,我不是睚眥!”
“我開玩笑的……哈……”司徒澈仰面輕笑著,半眯的眼眸中盪漾著虛偽不清的諷刺,洩出輕蔑之色,“睚眥……絕對不會強迫我的。”
聞言,司徒景昭笑意不減,指尖從桃紅的衣裳探入,“睚眥喜歡碰這裡嗎?還是這裡?”
司徒澈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他喜歡讓狻猊殿下你穿上女裝,這樣羞辱你嗎?”
像什麼寶貴的東西被玷汙了,司徒澈一下子繃緊了神經,猛地推開了司徒景昭:“你給我滾開!滾開啊!!!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得到的是司徒景昭更加粗暴的侵犯,那雙鳳眸中浮動著司徒澈看不懂的情緒,更多的卻是恨意:“與其讓你出去被魔族殺死,還不如把你關在我身邊一生一世!”
“嗚……”
他緊緊摟著司徒澈,喘著粗氣地在身上打上烙印,反覆撫摸著青年的脖頸,斷斷續續地說道:“哥,你知道嗎……今天你想要殺我那時候,我想過死的……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鳳眸中倒映出男人無所謂的表情,司徒景昭慢慢說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恨你……”
司徒澈無力地扯了一下嘴角,看著上方的男人,“你恨的不是我,你這麼做是在復仇,對你自己復仇。這仇恨是由你來承擔的,你透過傷害我,毀滅了你和我未來的任何可能,最後痛苦的是你。所以,你恨的是你自己。”
“……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去想我的事情。”司徒景昭沒有回答他,霸道地扣住他的腰,眼睛發紅:“沒有力量,什麼都沒有!你知道我看到司徒清讓的屍體是什麼感覺嗎?!”
司徒澈惡狠狠地瞪著他。
“哥,你不過因為比我弱,現在才會躺在我床上罷了。”
“我寧願過著我討厭的生活,也不要變得悲慘。”司徒景昭勾起了沒溫度的唇,“你沒見過姥姥吧?總是看不起我,但是我還是好好地記住了她死的時候的樣子。那麼高傲的人,自尊都不要了,求著歹人讓她活長一點。弱肉強食,力量的懸殊而已。”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司徒澈莫名地心裡發悶,看著對方替自己清理乾淨,沒有做聲。
他才想起來,司徒景昭是司徒家慘案的唯一見證人,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問過他那晚的事情。
司徒景昭用手銬銬住了他的手,“現在已經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於讓你去死,離暗、宵暉、夜魄、紫玉、修蛇、狙如,還有……沒什麼。你現在不吃藥都直接獸化了,你告訴我你可以打敗哪一個?”
司徒澈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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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知道自己被圈養起來了。
司徒景昭每天回來都會抱他,像對待戀人般溫柔,小心翼翼地不去傷害到他。然而從那天開始,司徒澈就沒有踏出房間一步。除了過來送飯的管家秦彰,他就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這樣他的世界就只剩司徒景昭了。
磨去他的稜角,斬斷他與外界的聯絡,讓他的身體只記住司徒景昭一個人。
“哥,我出門了。”
司徒澈披著赤色的外袍,底下什麼也沒穿,坐在床角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司徒景昭。
“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跟秦叔說。”
“……”
“還在生氣?鐵鏈放長一點,讓你到院子裡走走好不好?”
“你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司徒景昭撩開床帳,勾住司徒澈的肩給了他一個溫熱的吻,雙手不安分地順著敞開的衣襟探入。被牙齒咬痛的司徒澈皺著眉,把緊貼著的司徒景昭拉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