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拉著母后的手,望著她低聲問,“母后先說,你會不會反對我們二人在一起?”
單影奉又拍了拍越然的頭,笑著說,“就算我反對了,你能聽我的麼?你們父子都是一個樣子,認準了什麼就不會回頭,這點母后知道的很清楚。”
越然鬆了一口氣,但仍心存憂慮,又說,“母后先別急著應我,御逸……身世有些不同,不知母后聽了之後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身世不同?”越彌不甘於被丟在話題之外,又插嘴道,“然兒別怕,當年父皇迎娶你母后時也曾憂慮過你母后的身世會不會遭到你皇爺爺他們反對,可你皇爺爺他們見了你母后之後都被她的風采折服了。你母后當年,那可說的上是一代俠女……”
“你閉嘴!”單影奉皺著眉頭推了越彌一把,不滿的說,“誰讓你講當年的事情了?你能不能聽然兒把話說完?”
越彌自知理虧,便閉嘴不說了。
越然嘆了口氣,接著說,“父皇母后看到御逸之後,是不是覺得他身上帶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單影奉和越彌都點點頭。
越然接著說,“不瞞父皇和母后,御逸,他不是凡人。”
這下單影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就連越彌的樣子都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是凡人?然兒此話怎講?”單影奉沉著臉問。
越然穩了穩心神,說道,“御逸他親口告訴兒臣的,他是天地精華幻化出的兔神。我也親眼見到過他變化。”
單影奉和越彌互相看了一眼,都嘆了口氣。
“然兒,讓母后先告訴你一件事。”單影奉說,“想必你也納悶,為何你父皇和我隱居多年,又突然間回到這皇城中來。”
越然點頭同意。
單影奉接著說,“其實,我和你父皇雖是隱居,這赤焉國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們卻也都一清二楚。這幾年,皇城之中屢次發生的滅門慘案,你父皇一直很掛心,最近一段日子,類似的案件又頻頻發生,前幾天我們又聽說護國法師南流和尚在皇城內圓寂了,我和你父皇都很擔心兩件事情是否有什麼關係。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們非常疑惑,那就是,我們收到了一封書信,書信上說,皇宮之內有了妖物,然兒你身處險境。”
說到這裡,單影奉拉緊越然的手,“你父皇和我都很擔心的安全,所以才決定回來看看。”
越然聽母后說著,心中自有些盤算,他皺著眉頭思索著,沒有留意到越彌和單影奉都在仔細觀察著他。
“然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越彌說。
越然點點頭,對越彌說,“父皇有所不知,這段時間皇宮之中,皇城之中確實都出了不少的事,箇中緣由都很複雜,然兒也不能完全理清頭緒,不知從何說起。”
“那就從御逸開始說吧。”越彌皺著眉頭說,“方才在你寢宮內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就是那信中所說的妖物,奉兒也和我想法相同。我們本來以為你不知他的身份,剛才還合計著怎麼辦呢。”
越然搖著頭說,“御逸是兔神,並非什麼妖物。”
三個人圍坐著,越然便將如何在狩獵的時候射傷了御逸帶他回皇宮養傷,御逸如何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又講了當年國內鼠患的緣由以及除去鼠患的經過。講到此處,越彌和單影奉顯然都十分吃驚。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還有如此隱情。最後關於南流的死,越然沒有全部說出來,只說是南流年老體弱,見了御逸之後受了驚嚇所致。而且越然也沒提御逸所說的“一劫”之事,關於御逸與鼠族的恩怨,也只是提及了必要的部分。
事情講完,越然終於長出了口氣,再看越彌和單影奉,兩人似乎都還有些疑惑。
“照你這麼說,御逸不是妖物?那麼是寫信之人不知其中原委了?”越彌問。
越然皺著眉頭說,“那信中說的倒也未必不實。但不知這寫信之人是誰?”
單影奉嘆了口氣說,“這新是人用箭射到門上的,至於寫信之人,我和你父皇也找了一陣,卻沒有頭緒。”
越然心裡一動,暗想,能瞞過自己的母后而把箭射到他們門上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如今還不知道這人不知是敵是友。
“然兒為何說信中所言未必不實?”越彌問。
越然又對他們說了越永前幾天來說的那些由凱焰將軍報上來的事情。
越彌嘆了口氣,說,“沒想到,我赤焉國,竟成了妖物橫行的地方。”
越然有些煩躁,高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