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今皇嗣有出,遂向天下人為誓,從此以後,永不納妃。
此言一出,眾臣譁然,就連袁朗也忍不住抬頭看著高坐在龍椅上的高城皺眉,卻只迎來高城溫柔繾綣的目光,只得低頭。而剛剛冊立的惠順皇后,卻只是毫無反應的坐在君側,甚至有些茫然。
當然,這事雖然昭告天下了,卻並沒有那麼簡單的結束,第二天都察院的御史大夫就帶領手下的御史在太極殿前長跪不起,稱此言於理不合,請皇上收回誓言。
此時高城正和袁朗坐在昭仁殿下棋,聽了內侍的報告,高城甚至都沒打算去見他們一面,只是讓內侍傳話:朕已向天地發誓,眾卿家經常說君無戲言,請問朕如何能將誓言收回?
這邊內侍去傳話,那邊安平王求見,高城原想避而不見的,袁朗手中拈著墨玉棋子,一對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既然敢做出此事,那便要承擔,這種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莫非你以後都不見他老人家了嗎?那可是你父親呢!”
高城看他眉眼彎彎,心癢難耐,過去抱住他道:“其實我早想好如何對父王說此事,只是你好不容易肯留下陪我下棋,一時不捨得放你離開!”
袁朗無奈,伸手推開他:“你自去做正經事,我也該回府了!”
“那你幾時來?一同用晚膳可好?”高城眼巴巴的看著袁朗披上黑色裘皮大氅,不捨的跟著問。
袁朗嘆氣,好氣又好笑:“這些天滿朝文武都盯著你,你就安分一些,既然讓緲兒做了你的擋箭牌,還是做足了樣子,每晚到緲兒那裡略坐一坐,不然剛說完伉儷情深,就避而不見,任誰也不相信!”
高城無奈,抱著人膩歪了一陣,也只好放他回去,自己召了安平王去御書房覲見。
卻說袁朗坐著軟轎出了宮門,轉了個彎往雲王府過去,袁朗這幾日身體疲乏,便一手支著額頭昏昏欲睡,一直進了雲王府才清醒過來,管家已經走到近前:“稟王爺,吳丞相和齊將軍在花廳等候多時了!”
袁朗一愣,心想,這兩人怎麼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回來?若不是安平王進宮,說不定他會陪高城用了午膳才回來。快步走進花廳,吳哲齊桓迎上來,雙雙見禮後,分主賓坐下。
“你二人可是有急事?”袁朗端著管家送上來的茶碗,眼角瞟著吳哲,淡淡的問。
齊桓看了看吳哲,沒說話,倒是吳哲揮手讓管家把伺候的人都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