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上輩子對於康熙的掌控留下了陰影,他怎麼也做不到像吳成那樣對康熙撒嬌賣萌扯淡還引導。他害怕康熙,上輩子的那些兄弟相殘的事情那樣沒有康熙的手腳,他害怕。
害怕吳成引火燒身,害怕吳成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太過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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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吳成悄悄的進行的自己的計劃。他趁著康熙心情不錯的時候,就把另外一個計劃向康熙說了。
“皇帝爹,你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麼樣?那麼多的勞動力都浪費了,怎麼可以?”
“我們現在的人口太多了,土地不夠用了,流民離開家園各地流浪乞討,而京城宗室子卻是遛狗鬥雞,賭博狎妓,不事生產,無惡不作。而那些置身官場之人,夜出則青樓楚館,買美妾俊婢,就那些俸祿再加上養廉銀能夠嗎?”
“風氣如此糟糕,何談國家興盛?”
吳成慷慨的說道這些事情,嘴皮乾燥的很。
一時間房間沉寂,唯有風聲闖堂而過,康熙面前的貼身太監早就帶著那批侍女退了出去。
康熙心裡很是震驚。先前保成對於公主的教養和滿族女子的培養已經讓他很吃驚的,如果是那些大臣的進言,他保不準會想些什麼。
但現在保成的提議卻讓他更加震驚。
滿族旗民的惡習越來越多,問題越來越大。圈地運動的事情留下的惡果尚未消除,現在的八旗子弟養成的惡習更加多。
針對這個問題,他曾經頒佈過命令。禁止官員入青樓,買□坐妾,禁止賭博,但命令下去,卻收效甚微。反而造成了逆反,越是禁止的,越是神秘的,越是勾人,禁不住。
現在保成已經能看出問題了,康熙還是很欣慰的。
“保成,你有什麼想法嗎?”康熙把從地攤上買的麵人放到一邊。那上面似乎還流淌著濃濃的親情。
拿麵人正是一個成年男子懷抱著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孩,從模樣上依稀可以看到康熙和吳成的面目。
吳成佯裝深思,實際上聽到康熙的問話,他覺得自己這步險棋就走對了。人總是要賭一把的,現在還不是他能執掌天下的時候,他還需要藉助皇帝的權勢。
吳成的態度越發顯得謹慎。臉上的表情也顯得越發的認真起來。
“皇阿瑪,你覺得那些政策為什麼沒辦法開展下去?”
頓了頓,吳成自顧自的回答,“不過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若想要徹底的清除這些惡習,但靠官員的自律是不可能的。單靠懲罰也是不可取的,畢竟懲罰的力度比不上他們偷竊的心理。”
那種越是禁止就越是冒險去做的心理吳成早就不是經歷過一次了。
“皇阿瑪,想要真正的貫通,單獨用儒家的王道並不可靠,靠我們滿族馬上得天下的氣勢也沒多大用處。百姓畏懼官員,普通官員畏懼皇親國戚,不過是因為權勢和特權。任何法制的崩壞都是從上面開始的。”
“拿秦朝的功臣改革者商鞅來說,如果沒有當初他的魄力敢於懲罰太子,讓太子變相的流放,讓太子太傅受刑,他就不可能讓秦朝人能夠人人尊重法律。商鞅顧忌太子是王的唯一兒子,讓太子太傅代勞。即便兩位太子太傅都是治國能臣,一個在軍隊裡支援改革,一個是中間派。人品、身價都遠遠高於商鞅。”
“反觀我朝,懲罰更不上,對於背地裡的事情都已經變成默許的了。皇阿瑪您真的覺得我們比得上秦朝嗎?雖然商鞅變法的時候沒有注意變通和監督,但是我們連這些都不如?”
吳成這次是拼命了,如果現在在外面不下點重藥,等索額圖帶回來沙俄的情報,再刺激都已經完了。等回到京城,回到算計人心和刀光劍影的朝廷裡,康熙一定不會像現在能考慮的那麼純潔。
更何況,現在的他還可以仗著年齡小說這些話,等他成年的時候就不能像現在如此憤慨。否則,只會讓他這個皇帝爹覺得承擔不起整個帝國。
康熙對吳成一連串的問話驚住了。沒想到保成能夠想的這麼遠。
“那麼保成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吳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舉了一個例子,恭親王的龐大後宮。
“皇帝爹,如果不拿皇親國戚開刀,滿族大姓不會服氣,也不會害怕。隨之向下,無論多麼好的建議都會遭到阻隔。”
“震懾住京城人士,就能擴充套件到全國。必須把原本的習慣法改成條分縷析的條例,按照律法實行。無論多麼位高權重都必須處罰。”
“配套的監督制度必須能制約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