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魔族來回踱步,拉扯長髮,半響,下了決定。
“沙德斯!”
“在。”
“先幫他處理嚴重的傷勢,輕傷先放著。”
“那賽克斯的毒性……”
“我來!”
“大人!萬萬不可!”衛隊長驚駭勸阻。
“這賽克斯毒性強烈,此後一月恐怕都要夜夜發作。大人若是幫這精靈解毒,豈不是要陪伴在此?而且這精靈來歷不明,萬一有什麼不良企圖,傷了大人可如何是好!大人不如先讓屬下為他解毒,其餘事情待他清醒之後問明白了再行安排不遲啊!”
“你幫他解毒?那你家裡那位豈不是要鬧翻天了!”金髮魔族翻了個白眼。那位的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
衛隊長面上一紅,還想進言,被金髮魔族揮手製止。
“行了行了,我來就我來,就當是真的豔/遇吧……”
“大人!”
“沙德斯啊,你說如果現在躺在這裡的是希律,你們還會勸我不要為他解毒麼?”眼中浮現痛苦之色。
“這……”兩魔都明白大人內心的苦悶,對視一眼,不再多言。
沙德斯上前,取過藥箱,小心的為床上昏迷的精靈處理傷勢,背後和身下猙獰的傷口讓他瞳孔收縮。
“也不知是誰,居然下手如此狠毒!”手上不停,墨綠色的膏藥輕輕覆蓋在創口上,血立刻止住了。
沙德斯招來衛隊長幫忙,將那精靈扶起,小心的用繃帶繞過胸口纏緊,在肩頭捆紮牢固,又取出一瓶藥劑,扒開他緊咬的牙關灌了下去。
“好了,這藥應能讓他多堅持一陣。大人先為他解毒吧,只是需萬分小心,不可再讓他有任何損傷。”復將那精靈面朝下放回床上,起身離去。
衛隊長擔憂的望望床邊兀自盯著床上那精靈發呆的大人,轉身出去,掩好,守在了門外。
“希律……”魔族陷入回憶,恍惚的撫上那精靈的臉頰。
“唔~”傷勢得到暫時控制,賽克斯的毒性顯露了出來,讓昏迷中的我對陌生的碰觸有所反應,呻吟出聲。
床邊魔族連忙縮手,靜待了一會兒,見精靈沒有動彈,知他仍在昏迷之中,嘆了口氣,脫去外袍,慢慢的壓了下來。
夜,還長……
☆、26 這該死的誤會
第二天一早,沙德斯便早早來到門外等候。
待一臉滿足的金髮魔族起床開門,便衝了進去。一番探查下來,見沒什麼大礙,總算鬆了口氣。
“大人昨夜可還滿意?”言語中有調侃之意。
“咳咳!”伊希斯尷尬的轉頭。
“你快幫他療傷吧……”
沙德斯不再多言,喚過衛隊長,兩人合作換掉精靈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繃帶,重新包紮完好,並施上一層防水咒。轉頭與伊希斯商議片刻,得到同意,便招呼外面等候多時的幾個侍從進來。
眾魔族在沙德斯指揮下,在室內巨大的落地窗邊擺上一個木製浴桶,內裡放上諸種草藥,倒入溫水化開,將重傷的精靈小心翼翼的浸入其中,只留頭部露在外面。
“這樣泡,傷口不會感染麼?”某旁觀的大人提問。
沙德斯邊忙活邊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是我昨晚趕製的藥浴。這精靈傷勢沉重,體質又虛弱,普通的處理無濟於事,倒不如這樣每日浸泡藥液,一方面治療傷勢,一方面恢復體質,雙管齊下,也好的徹底些,省得/晚/間/禁/受/不住你的‘疼愛’。”
“那就好,嘿嘿……”金髮魔族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挪揄,笑著應了。
“大人,晚間是否需要加派人手?”仍然心存疑慮的衛隊長提議道。
“也好,只是不要太過靠近。”沉/浸/在/溫/柔/鄉/裡的某魔族總算還有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