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尖叫扭動的小十死死壓在床上,休伊特見小十那副痛苦的樣子,想到自己愛子和音訊全無的心愛神子,心口陣陣抽痛。
沙德斯轉頭朝藥神大喊:
“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藥神慌慌張張的從懷裡摸出藥瓶,擰開蓋子就往小十嘴裡灌,卻全從嘴角溢位,一點都沒灌進去。
裘德急了,伸手一把搶過藥瓶,倒進自己嘴裡,掰過小十的臉,俯身上去,撬開唇就這麼口對口的餵了進去。
起身,瀟灑的抹去嘴角殘留的藥液,絲毫不理會周圍幾人見到他那行為後的呆滯表情,扯過沙德斯一把推到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十身邊。
“交給你了。”說罷,轉身出去,頭也不回。
屋裡的幾人愣了半響,才想起床上的小十,沙德斯和藥神連忙撲了過去檢查,銀龍小心的將他放回床上躺好,立到一邊,盯著他,眼神飄忽。
沙德斯和藥神討論來討論去,認為小十對藥物反應這麼劇烈,可能是身體對夢迴或者冰蘭的藥性有牴觸,至於到底是哪一個,沙德斯認為是冰蘭,藥神認為是夢迴,兩人相持不下,不敢胡亂下手醫治,小十也就只能躺在床上無助的一直昏睡著。
這一睡,就是三天。
這天,裘德和銀龍、休伊特正窩在一處商量怎麼去救心愛的神子,照看小十的沙德斯慌慌張張的奔進來讓他們過去。
三人一問,竟然是小十自己醒過來了,不由精神一振,跟著沙德斯去見小十,打算用溫情攻勢將他拿下,問出神子情況。
“小十?”休伊特上前一步,湊近床邊,低聲呼喚。
我聽到聲音,抖了抖,睜開眼睛。
金髮的魔族正溫和的望著我,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前幾天的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有些混亂,但我還記得對他們說過些什麼。露餡了……真該死!
我別過頭去,假裝沒聽見。
休伊特委屈的撇撇嘴,退後,銀龍上。
“小十,我們之前那麼逼你是因為錯把你當成了小九,現在知道你是小十了,不會再那樣對你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爹爹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對付哥哥們?還打我爹爹的主意?休想!
轉身,拿屁股對著他。
銀龍傻了眼,愣在那兒。
裘德磨牙,上前一步,張口,低聲哼唱起來,柔美低迴而又熟悉的旋律劃過耳際,讓我差點落下淚來。
我轉過身來,瞪大眼睛,盯著他開開合合的口,直到一曲終了,他得意的望過來,問我覺得如何。
“你……你怎麼會唱這歌?”討厭的傢伙,怎麼能把爹爹的歌唱得這麼好?!
“你告訴我們你爹爹現在如何了,我就告訴你我怎麼會唱這歌的。”裘德嘴角斜斜的翹起。
“你!”抓緊身上的毯子。
“我跟你爹爹可是認識的哦~”裘德繼續引誘。
“騙人!爹爹他一直在池子裡,怎麼可能到外面來認識你這個傢伙?!”臉氣得通紅。
“一直在池子裡?黑乎乎的那個?”裘德心臟猛的一跳。艾爾!
“就是黑乎乎的那個,爹爹一直在那裡,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點頭,想到二哥總不讓我去看,心下很是不滿。
抬眼,瞥向騙子。
“所以說,爹爹根本不可能認識你。你老實給我交待,你從哪裡偷學到那歌的,恩?!”
裘德苦笑。
“那歌,本來是我為你爹爹寫的,要說偷學,也該是你爹爹偷學去了才對。”
“什麼?!”我瞪大眼睛。給爹爹寫歌?
我來回打量面前這三個自稱那什麼墊下伴侶的傢伙,聯想到之前他們的問話,終於明白過來。
“你……你們之前說的那個墊下,難道指的是我爹爹麼?”
休伊特眼睛忽的亮了,撲過來。
“對啊對啊!你爹爹就是殿下!他現在可好?”
我見不算很討厭的魔族臉上那期盼的表情,有些心軟。
“恩,他很好。”就是隻能在池子裡待著哪裡也不能去,大概很無聊吧?
銀龍上前一步,呼吸急促。
“那九個,就是你哥哥們,他們還找你爹爹淨化麼?”
“淨化?”我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銀龍尷尬的咳嗽了聲。
“就是……就是去找你爹爹呆上一段日子不出來。”
“啊!你是說幫哥哥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