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他們都重生了,我不也……”
“狡辯!你那時候就那麼去了,我怎麼知道你那點點殘魂還能倖存下來!”
“不是有安薩陛下在麼?”
“你還在,那安薩陛下呢?”
“……”
“是麼?陛下他……”
“永遠和我們在一起哦,在這裡。”
“恩,永遠……”
自從見過託利亞,我便收了野遊的心,老老實實呆在神山上,頂著神王頭銜,將繁瑣的事務通通丟給夜遊神他們,給他們戴上個得力助手的大帽子,然後整天四處閒逛。
時而奔上神月跟託利亞打鬧,時而溜進如今重兵把守的英靈殿去探望還未重生的大哥二哥臭大叔和一眾神族們,時而跟恢復之後返回獸族領地的三哥四哥聯絡感情,邀請他們有空常來神山坐坐,然後應付親愛的劍靈利德瑞安的時常騷擾。
“陛下!收我做本命武器吧!”
“你現在不是跟著耶律隆德過得挺好嘛?”
“他他……我我……我跟他的事情和這個完全是兩回事!”
“利德啊,這你就不懂了吧?”
“什麼?”
“找本命武器和找物件是一樣的事情。你現在已經有了耶律,如果我再把你給收了,他鐵定得來把我給砍了!”
“他敢!”
“你不做我武器,他自然就不敢了。”
“……”
偶爾的,實在閒的無事可做的時候,我會支開平時緊跟著我不放的傀儡們,偷來一盤美味的糕點,摘上幾個新鮮的水果,抱一壺清淡的果酒,獨自坐在爹爹的院落裡,抬頭望天,回憶過去的美好時光,每每想到開心的事情,便咯咯傻笑,然後使勁往嘴巴里灌酒,直到把自己灌倒。
暗中保護我的希律或是阿爾,總是會在我將睡未睡的時候出現,抱我回爹爹房裡安置好,待我睡著了才離去。
這天,我照舊抱著酒壺,喝到半醉,靠在爹爹的躺椅上,望著頭頂明亮的神月,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剛重生那會兒頂著那具人造體的軀殼去尋小龍龍時候的烏龍事件。
本是好笑的事情,可我想著想著卻落下淚來。
我連動都懶得動,更別提去擦臉頰上的淚,就這麼躺在那兒,任由淚水滑落,模糊了我的視線。
身旁,銀髮反射著神月的柔光,向我走近。
懷裡的酒壺被輕輕取走,還帶著體溫的袍子將我小心的裹起,抱進懷裡,往屋內走去。
我把臉埋進阿爾懷裡,任那淚落在他胸前,揪住他衣襟,顫抖著發問。
“我是不是很沒用?”
阿爾沒有回答,腳步依舊沉穩。
“我當初如果早點拉著父神一起死,或是態度強硬點阻止爹爹離開,是不是後面的那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阿爾抖了下,停在門邊。
“我真的好自私,明明這身子已經又髒又破,卻還是四處留|情,沾|花|惹|草,硬生生分成三塊給他們,只想著自己的心,抓著他們不放,累得他們全身是傷,苦苦等我那麼久……”
屋門吱呀開啟,阿爾沉默著,抱我進去。
“我明明已經決定放手了,為什麼心裡還是這麼痛苦,阿爾?”
我抬手捂住心口,抓緊將我放到床上便想要離開的阿爾。
“這裡,每天都疼,而且越來越疼,為什麼?為什麼?”臉上滿是淚,心口陣陣絞痛。
阿爾嘆了聲,微涼的指尖撫上我的臉頰,輕輕拭去那縱橫的淚。
“阿赫拉,你的疼,遠勝過我們三個,即使把我們三個全部加在一起,也沒有你疼的厲害,那是因為,你是在用你的全部去愛,我的,阿赫拉哦~”
“奧……奧伊斯?!”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終於酒醒,還沒來得及起身逃跑,被我誤當做阿爾的銀龍已經低頭覆了上來,用他那溫熱的唇將我包圍,張開雙臂緊緊環繞,讓我深深的陷進去,再也離不開。
第二年,當我應龍王邀請再次參加春祭,被陪同我前去的休伊特和小艾爾騙著喝下降龍草釀的酒,然後由裘德抱進龍族禁地,丟給先一步喝下藥酒的銀龍。
我強忍著酒|性,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他只笑了笑,躺在床上伸展開四肢,悠閒的等著我過去。
等他好不容易把龍蛋|生|出來無力的躺在巢穴裡,我抱著血淋淋的龍蛋威脅要砸掉再次逼問他的時候,他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