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可怕!我嚇得縮到了那沙背後,只探出半個腦袋。
“不……不怪我,都是藤條發瘋乾的!”
“是不怪他,藤條遇到他有些激動,不小心脫離了控制。”那沙護住身後的神子,幫他解釋。
見那沙也現身出來,裘德愣了愣,皺眉。
“連你也幫他說話,哼!”雙手抱胸,別過頭去。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嘛,明明是你……”
我還想爭辯,被那沙扯了一下,縮回身後。
“裘德,召喚藤條出來又沒有控制好是我的錯,就當是賽前訓練吧,你也不要對利德太過苛刻。”
“苛刻?初賽幾乎沒有上過場,後面的半決賽可不像初賽那樣簡單,你以為他像那過家家一樣的攻擊方式能應付過去?”
豎起眉毛瞪著護短的隊友,裘德氣惱的發話。
“切!你又不是對手,我幹嘛下狠手?”
我躲在那沙身後丟給他一個鬼臉,得意的看著他露出憤怒的表情。
“很好!明後兩天賽場休整,我們就來集訓!讓我見識見識什麼才算下狠手!”兩眼噴火,裘德牙床咬得咯吱作響。
“不讓利德休養一下麼?半決賽他不上場的話不太好,與其花時間訓練,不如讓他趁這兩天好好調養一下身體,才能應付後面的比賽啊,裘德。”法師忽然出聲,反對裘德的提議。
法師大人啊~~~我星星眼亮起,望向好心的法師,讓他頓時招架不住,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不訓練跟我們的協調配合,他就是弱點!你以為對手看不出來麼?”
協調配合……我頓時拉長了臉,抓住那沙的衣服。
你們四個配合那麼久,自然協調又默契,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兩三個手勢便明明白白,我呢?
法師見裘德說得在理,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了。
於是,難得的兩天休息便在裘德隊長的堅持下,變成了團體配合訓練。
不!說白了就是藉機報復我!
我咬牙追在那蘭身後在練武場的人造障礙物間快速騰躍穿行,保證他不靠近希加諾預先放出的幾個水球的同時,還要隨時警惕著裘德丟過來的衝力極大的石塊,稍有不慎,便在身上增添一片青紫,外加裘德的怒吼。
“反應這麼遲鈍!你是白痴麼!”
兇狠程度,絕對不亞於埃塞里尼老師,讓我有一種老師親臨現場的錯覺。
我揉了揉被擊中的側腹,復又起身,朝前面擔憂的停住腳步的那蘭衝了過去。
“別停!小心被我追上拍粉嘿嘿。”不去理會裘德的冷嘲熱諷,我一門心思追趕那蘭背後的標記,終於在另一塊石頭擊中我之前將手中白粉拍了上去。
“哦也!”
我得意的瞟了練武場中央的裘德,朝那蘭比了個勝利手勢。
他跳過來上下摸了摸,見我被石塊擊中的地方看不出什麼問題來(其實鱗片下面已經青紫一片了),總算鬆了口氣,不贊同的目光掃過隊長,讓他冷哼一聲避了開去。
一個工作人員待我們訓練結束,走進來對裘德說了些什麼,他露出驚訝的表情,朝我們擺擺手示意休息,便急匆匆跟著那工作人員出去了。
我從障礙牆上跳回地面,好奇的問場外壓場觀摩的法師。
“他這麼著急的,是要去幹嘛啊?”
偷聽清楚的法師低頭理了下袖口。
“他父親和夸父來看他了。”
夸父?!我瞪大了眼睛,難不成是那個神族!
我頓時好奇心大起,找了個藉口獨自溜回會館,問過幾個工作人員,終於找到了會客室。
我悄悄鑽進去探頭張望。
窗邊圓桌旁,黑髮的特雷格立在一個包裹嚴實的消瘦身影之後,隱隱守護著。
裘德半跪在那人身前,握著手輕聲低語,臉上溫柔的神情,讓我幾乎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剛才那個兇暴的傢伙麼?!
我左右看看,似乎沒地方適合偷聽,轉了轉眼珠,避開閒人,從遠處的視窗跳進外面院子裡,摸到裘德他們一家三口所在不遠處的窗戶下面偷聽。
“夸父大人不在加德城中休養,跑到聖城來做什麼?這一來一去的路上顛簸,哮疾又發了怎麼辦?”
心疼的溫熱著手中冰涼的手指,裘德瞟了眼夸父身後的父親,眼中的責怪之意讓他萬分尷尬。
唉?裘德夸父身體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