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他根本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或者說,像他那樣的人物,壓根就從沒打算過要把方森裝進自己的腦袋裡。
那男人把話撂下了以後,就轉身想要離開。
不!方森,你不能輸!
不能讓他就這樣走掉,捉住你最後的機會!
“也……瑞……”
用盡了全力,在喉嚨間擠出了這麼兩個字,方森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難聽得嚇人。可能是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他幾乎不能發出正常人類的聲音,只能咕噥出一些奇怪的音節。
不過,那兩個人還是分辨了出來,他在說些什麼。
“學者”又託了託眼鏡,目光裡彷彿放著光,掃描著方森的全身上下。而那個男人……也總算是停住了腳步。
賭贏了……他果然就是“也瑞”。
“你們認識?我不記得我們已經公開了也瑞是誰。”“學者”的口吻依然冰冷,卻又饒有興趣地將眼神交替地放在那個叫“也瑞”的男人和方森的身上。
“也瑞”重新轉過身來,慢慢地、慢慢地走近了方森所在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端詳著方森的臉。
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全是冷峻,絲毫不似那晚在酒吧裡的輕佻。
這讓方森更加畏懼他了……
認出我、認出我,求求你認出我來!
但無論如何,方森還是乞求活命。
也瑞看了他,大概有幾秒。
然後淡淡地拋下了一句:
“不認識。”
就像是往方森的臉上,拋下了名為“絕望”的東西,狠狠地砸了他一臉。
怎麼……會這樣……
方森不甘心。
“那晚!在Drunk Dream酒吧!”
他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嘶聲力竭地叫吼,只望能夠勾起也瑞哪怕絲毫關於他的記憶。
“哦?”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挑眉看著他,似是在審視什麼珍獸,“哦,是你啊。臉嘛,我是記不得了,不過你的身體,即使我想忘也很難忘掉。”
說罷,他輕笑了一聲,蹲下身去,伸出手來拽住方森的頭髮,逼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這男人的臉,是一種懾人的美貌。
如雕塑一般,彷彿每個五官之間,都嚴格按照著黃金比例來搭配……
不自然,美得太不自然了,甚至讓人心生恐懼。
這真的是人類的臉嗎?
在酒吧的那晚,因為昏暗的光線和屈辱的心情,方森並沒能觀賞到他這樣的美貌。然而在如今這種被囚禁、面臨死亡的情況下,他只覺得對方的這種美顏,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方森並不敢看他。只要一看,就覺得有股寒氣,從心室的縫隙中不斷鑽出來。
也瑞察覺到了方森的窘迫,只再露出輕蔑的一笑,然後又把頭靠到了方森的耳畔,用極低沉的聲線,彷彿要誘惑方森一般,輕輕地對他說:
“你知道嗎?從來就沒有人像你一樣,那麼抗拒我……雖然你乖乖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可你的屁股卻很明顯地想要把我排擠出去……
“真讓我覺得不爽。”
說完最後那句,也瑞狠狠地甩開了方森的頭髮,將自己的手抽回,重新站了起來。
又被……羞辱了一次。方森咬了咬唇。
“你又去做了些什麼奇怪的事情。”那個“學者”用陳述的語氣來質問也瑞,然而也瑞卻似乎並不把這放在心上,懶洋洋地說:
“沒什麼,就是在自由大道的酒吧裡上了個廉價的男妓——”
“我不是男妓!”
“然後隨便拿一張錢就把他給打發掉。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幹這事。”
漠視方森的叫吼,
自顧自地說出自己的劣行……
“我……不是男妓!”
方森昂高了頭,
看著也瑞,
放出了想要殺人的目光。
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踐踏我!
“哦,真不錯的眼神。”又像那晚一樣……也瑞用極為露骨、色/情的眼光來打量著方森,特別是他那雙充滿了仇恨的眼睛。“可難道我不是用錢買了你一夜嗎?”
方森一時語塞……
因為答案是肯定的。一百索,就可以買方森的身體一整晚。
恥辱。
當把性/愛當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