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中有谷規,凡是到了金丹期的弟子必須得去凡塵中鍛鍊一番,以固道心。當然,如若是在人世中識得情愛而不願迴歸的弟子,可以選擇在人世中歸隱一世,也可以選擇將妻帶入谷陽中,夫妻雙修。
只是,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始終如此的人卻甚少。
“回大長老,弟子在凡塵修煉,偶爾得知到城中有孩童失蹤的訊息,得知失蹤的那些孩童的生辰都很特別,隨後又接到了梵朔師弟的傳書,是說琅邪國國師有其異動,隨之去,卻發現了,那國師居然是……是……是玄墨!”彥青恭敬對國師說,但卻眉目緊皺。
“是他?”大長老甩甩浮塵:“是他擄去了那些孩童?”
“|是的!”彥青回答道:“而且,他竟然不理天倫竟然進行生祭!”
“生祭!?”大長老怒道:“那可是魔道,他居然入了魔道!!??”
“是。”彥青痛心疾首。
然後,是一段沉默。
長老與彥青無言以對,而上方出神的靜默在一旁手裡玩弄這腰間的那個玉佩。
“大長老,銀安來了。”
“銀安,見過大長老,彥青師兄。”銀安安安穩穩的對著大長老叩拜。
在谷陽中,開智了的靈獸皆會拜入谷陽門中,谷陽門中只有一派為靈獸。所以說,這銀安不能說是上方的寵物,但是,卻不得不怎麼說,中間自有一段糾結。
“銀安,上方將接你出谷,出谷後不得胡鬧,惹是生非,你乃我谷陽弟子,雖是龍體,但你也得好好的安生修煉。”大長老威嚴的說。
“銀安知道。”銀安回答。
“好好好。”大長老撫摸鬍子:“梵朔、彥青,你們兩個加強戒備,梵朔可能不知,但是,玄墨當年可是這最有希望的一輩,可惜棋錯一著,卻落得這修魔的地步。”
“彥青明白。”
“梵朔明白。”
“梵朔留下,你們先退下,我有些話要對他說。”大長老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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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一直應該告訴你,而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出。”大長老說道:“這是關於你的身世,你父親說過,等你再次回到這谷陽的時候就必須要告訴你。”
“我的身世?”|上方梵朔一笑:“我的父親?”
“沒錯。”大長老說道:“你的母親是當年東方堡的小女兒,而你的父親,是司水龍君化身為凡人。他遇你的母親相遇,而有了你。但是,他身為司水龍君又是南海龍王之子是絕對不能與凡人相戀,而你的母親的家族東方堡也認為他們兩個在一起是有所不妥。所以,將你母親軟禁在了堡中,在得知你母親有身孕後,竟然想用打胎藥打去你。但是,龍神之子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就打去?這邊你的母親有難,龍君當然會去救她,但是,南海龍王不知道是哪裡知道了你父親的事情,勃然大怒,將你父親囚禁與南海漩渦之內。你父親有恩於我們谷陽穀,他拜託我們去救下你的母親。然而,我去東方堡時,已經太晚。南海之處與仙界一致,天下一日且是人間一年。去到東方堡時,你的母親正在生產。所謂我只能在你體內下入禁忌。讓你於其他孩童無異。”
“禁忌?”上方顰眉問道。
“是的,龍之子,生出能語,10月能行,記憶超群能理解太多。但是卻是未開靈智。龍之子的靈智開啟是二八年華。也會開啟第二次的蛻變。”大長老嘆氣:“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你是那麼倔強的投入了感情然後被傷害,讓我接你回來面對蛻變的機會都沒有。”
“那麼說,那時候的鱗片和犄角便是第二次的蛻變的原因才出現的?”上方問道。
“是的。”大長老說:“不只是那鱗片與犄角,還有那時你在接回谷陽時昏睡了整整一個月。”
“是嗎?難怪那時起來,已經是物是人非。”上方若有所思的說到。
“或許你也應該察覺到了,你和銀安,還有困龍陣中的那隻龍有著莫名的聯絡。”
“銀安?仟雪?”
“沒錯,困龍事件發生後,我曾經去過一次南海,得知,那仟雪是你父親的妹妹,但是血統並不純正,所以一直放在那寒崖下修煉。”
“這麼說來,銀安是我的弟弟,仟雪,是我的姑媽?”上方問道。
“是的。他們與你的邂逅,也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數。”大長老說:“一切皆為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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