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搭話的是布茲萊爾城堡的管家,他代表的正是帝梵爾代家族的最高權力的管家,這個家族的管家還是比較特別的,是代代相傳下來的祖訓,他們的管家出自某個人類家族,這個人類家族子子孫孫世世代代都孝命於帝梵爾爾家族,這個家族最高權力的管家就是人類家族的最高權力者。簡單解釋就是,如果帝梵代爾堡管家體系就是一家集團公司,那麼董事長就是布茲萊爾的管家,其他分城堡的管家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
唐恩對這樣的體系感到非常的有興趣,這個叫柏宜特的管家給人的感覺比較刻薄陰冷,年紀也不太大,似乎比聖堡的管家還要小,看來看去,唐恩的年齡是最年長的。
“我倒不覺得,每次只要城堡有聚會我就會見到你,斯拉夫。”
斯拉夫虛偽的笑了笑,他倆站得很近,便很沒形象的用肘拐柏宜特的腰:“別這樣說,好像你不想見到我似的,哎哎,好歹咱倆是一起長大的。”
柏宜特並沒有讓他靠近自己,往唐恩的旁邊邁了一步,瞪斯拉夫一眼:“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別靠近我,誰知道你今晚有沒有被髒水餿水潑到。”
一個撤退,一個使勁往前靠,再後退,再向前靠。
眼看著柏宜特就要碰到自己,唐恩快速往後退一步,並且接了句話:“你們倆人的感情真好。”
斯拉夫笑眯眯的點頭說同意:“是啊,唐恩先生,我和柏宜特從小就在同一個班上學,他小時候跟我睡一塊兒的時還尿床呢。”
僥是柏宜特風度很好,臉皮卻很薄,不肖一會兒那張白皙的俊臉就紅了起來,斯拉夫的長相算不上俊,但還過得去,勉強可以算上得好看,剛看那會兒是成熟沉著陰險的男人,現在像個調戲良家婦男的淫賊。
柏宜特自是不承認跟他的好交情,那雙犀利帶陰冷的眼睛因臉上的緋紅少了些威信氣息,他不滿唐恩的話,說道:“誰跟他感情好,誰願意跟這種人感情好。”
兩小無猜的感情,能說不好麼,唐恩靠在走廊的欄杆上,姿態優雅而肆意,不繼續表態,很難想象他一直認為可以難以相處的兩個男人竟然這麼幼稚可愛。
“哎,幹嘛不敢承認跟我感情好,誰不知道我跟你從小玩到大呀,柏宜特。”
那邊堅決說不理會,這邊就開始不樂意了,兩個碰到一起就會擦出火花的青梅竹馬,真是幸福。小時候在一起長大,一起玩樂,有好吃的一起吃,好玩的一起玩,打架一起打,唸書一起念,逃課一逃,多麼讓人回味的少年生活。長大以後,兩人又同時選擇同樣的職業,只是在不同的城堡幹活而已,但總歸是份光榮的職業,在阿曼斯國,管家這份職業向來是很受人尊敬的,這本就是服務性行業。
然而,唐恩想的跟現實似乎有所差異。
柏宜特開始數落斯拉夫的可狠事蹟,表情開始變得陰冷,手指直戳斯拉夫的太陽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剛上學那會兒,我書桌裡的那條死蛇是誰放的。你把我的作業答案改掉的事情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學回家你蒙著臉在路上堵我,把我的早餐錢搶去,難道這些都不是你做的啊?”
斯拉夫這麼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紳士管家垂頭摸摸鼻子乾笑,他望向在一旁看戲的唐恩,問道:“唐恩先生,您剛才聽到什麼?”
正悠哉優哉的唐恩覺得斯拉夫是在威脅自己,然而這個威脅性不太大,他打趣道:“你們說什麼我就聽到什麼,唔,需要我再重複嗎?”
斯拉夫立刻苦著那張不太英俊的臉說道:“不需要……”
唐恩這會兒可知道這兩人的不凡之處了,能申能縮,任何場合都很適合他們,這麼年輕就當上管家也不是沒有原因,而自己大概是靠著小聰明和這張老臉才當上的?
柏宜特這會兒陰沉沉地瞪著斯拉夫,後者用眼神向不太熟悉他們的唐恩救助,唐恩聳聳肩,感情問題哪還有現場求助的呀,他們這麼多年的友誼哪需要外人插手,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在斯拉夫擠眉弄眼的時候,聖堡的副管家強裝鎮定領著後頭的一排重要人物前往會議室。斯拉夫很快消失在唐恩和柏宜特面前,後面兩人也恭敬的端正地站在一旁,來人一定不是一般人,排場大,護衛多,被圍在中間的那人連根頭髮絲都看不見。
面相刻薄的英俊管家低聲湊到唐恩耳邊說道:“大概是因為近日的街頭曝屍案,皇上特地從皇宮趕來商議事情,這麼晚才過來,想必是不想太多人知道。”
聽完柏宜特的話,唐恩眯了下雙眼,低聲回道:“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