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太涼了些,涼到,比他的手還要冷。頸間的脈搏,也太弱了。定是因為身子太冷,所以才會幾乎感覺不到脈搏。
御天行蹙起眉頭,沉聲說道,“炎兒啊,你怎麼總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事情?明明對他人,都是如此的周到。雖說這樣的炎兒正是我心頭摯愛。
但是,炎兒若能像幻瑛一樣再多為自己著想一些、再多我行我素一些,至少,你便能夠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總是如此傷痕累累,也讓我這個愛人,少嘗試一些心痛的感覺啊。”
彷彿是在埋怨、又彷彿是在訴苦,御天行一面說著,一面將披在二人身上的錦被再向上拉了拉,卻感到懷中的身子依然太過冰涼。
“為什麼還是如此冷?”
御天行沉著臉色嘟囔一句,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與懷中少年身上的衣衫除盡,而後再次擁緊愛人。
熟悉的柔軟觸感似是令御天行的心情舒展了些。
唇角滿意的翹起,御天行喃喃說了一句,“看炎兒醒了以後我如何罰你。”
說罷,御天行竟也眼皮漸自沉重,最後終於闔上雙眼陷入了沉睡。
此刻沒有一個人知道,在浮世輪幻境寂靜無聲的御華殿中,被一團狂亂靈氣包裹下的龍榻上,正有兩道光芒分別由御紫炎與御天行丹田處緩緩發出,直至形成兩條長長的光鏈。
由御紫炎丹田內發出的柔和的白光與御天行丹田內發出的耀眼的金光相互纏繞,如同一縷縷近白相間的絲線。
絲線再縱橫交錯成一張光網,將靜靜擁在一起的兩人包裹於其中,直至再也看不到二人身影。
第四二五章 雋兗赴冥(一)
無居庭院內,沒有一個人離去,只是靜靜站立在原處。彷彿只要他們這樣等待下去,那消失的二人便會歸來。彷彿只要他們相信那紫發紫瞳的少年會平安歸來,他便真的會再次微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
御雋兗看看完全沒有去意的眾人,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說到底,也是我偏偏選擇了那塊金靈玉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眾人聞聲不由得疑惑看向這位身份成謎的六皇子,卻見他竟自顧自在地上畫下一個又一個奇怪符號。
“這是什麼?”
宇文解語見狀率先出聲問道。
御雋兗並未抬起頭,繼續彎腰忙碌著,口中卻是說著,“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事情發展到如今地步到底也有我的關係。三皇兄與父皇突然失去蹤影,照你們所說乃是藉由浮世輪進入到另一空間,便連金靈玉也隨著他們一起不見,如今也不知他們何時才會重新現身。
大家若是有耐心有決心一直等下去倒也無妨。只是嶽太醫若與金靈玉分隔太久,情況怕是會不太樂觀啊……”
“!”
經御雋兗這麼一說,宇文焰柳驀地瞪大雙眼,衝上前揚聲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御雋兗手中一頓,抬起頭來,揚著眉梢對面前居高臨下的男子笑道,“宗主不是已經猜到了我的意思了麼?”
“你──”
不知為何,宇文焰柳總覺眼前這個少年嬉笑背後卻是深不可測。
先前心中種種疑惑如今一齊襲上心頭,翠綠衣衫的男子沉聲問向御雋兗,“你到底是什麼人?”
御雋兗見宇文焰柳如此一問,忽的笑了起來,微微直起腰滿不在乎說道,“我不是已經說過,我是個靈媒師,僅此而已。”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宇文焰柳冷哼一聲,再次逼問道,“說!你特意挑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假借金靈玉挑起我與御寰三殿下的爭端,到底目的何在?”
“哎呀呀。”
御雋兗背起手搖頭晃腦故作惋惜狀,“看來宇文宗主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怎麼?莫非數千年前被人算計過一回後,如今竟是如此不肯輕易信人了麼?若是宗主當年能夠如同現在一般謹慎一些、多疑一些,或許就能看穿別人騙局了呢?”
誰知御雋兗話音剛落,卻見宇文焰柳面色更加深沉,冷聲問道,“你方才並未與我們一同經歷過浮世輪中幻化出的過往,又是如何得知這一段不為人知的秘事?”
御雋兗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抹去眼中一絲訝異與意外,笑得自得,“我先前已經說過,莫要小看靈媒師的能耐。”
“你──”
見御雋兗到了此等地步還與他打太極、矢口否認一切,宇文焰柳氣的怒目圓睜。
“怎麼?宗主也想像對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