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千年歲月漫長無盡頭的等待與尋覓。
那時的他,即便尚未尋回愛人之心,也依然為了那短短兩個字中承載著的沉重與漫長而感到震撼撼。
而天如今說,他要麼選擇生死相隨,要麼會如同師傅一樣,獨自忍受孤單與思念在世間飄搖等待。
他怎可能忍心?
輕嘆一口氣,御紫炎深深望著御天行說道,“天,這一軍,可是死死將住了我。”
御天行無辜說道,“我只是說出了心中決意而已。”
“卻已是足夠。”
御紫炎唇角微揚,但御天行已是明瞭,這比先前愛人的保證,更加穩妥。
“天越來越壞心了。”
御紫炎忽的撇撇嘴嘟囔道。
御天行聞言挑眉,“對付如今越來越狡猾的炎兒卻是正好。”
“——”
二人如此說笑著,一行人卻已是在幻境中跟隨數千年前的君嶽山來到了一座雄緯的樓閣前。
“弟子君嶽山求見師尊。”
挺直腰背站立在樓閣面前的男子向上拱手,清越的聲音響徹雲霄,帶著一絲激動與急切之意。
第四一七章 仙葉之行(二)
止住了對話,天、炎二人與其餘幾人一樣向前望去。
過了片刻,樓閣之中傳來一個洪亮話語聲,“是嶽山回來了啊。快快進來吧。”
聽見閣內回應,“君嶽山”幾乎是同時身形一閃,便已消失在樓閣之前。
“我們也進去罷。”
御紫炎對眾人說了一句,便先由御天行擁著朝前方掠去。
而轉世後的君嶽山則是深深望了一眼宇文焰柳,方才向前走去。
“宗主——”
宇文菲上前一步,輕輕喚了一聲,欲言又止。
宇文焰柳一言不發,卻也跟上。
宇文菲朝宇文解語點點頭,母女二人同樣進入樓閣。
寬敞古樸的大廳內,正中擺放著一個巨大鼎爐,爐內青煙嫋嫋,紫色真火靜靜燃燒,正是一鼎煉丹爐。
煉丹爐上繁複花紋透著無盡玄妙,一看便知乃是高人煉製。
御紫炎看了一眼那鼎爐,眼中略過一絲讚賞之意,卻並未多做停留,與愛人繼續朝內走去。
而御天行打量著四周情境,比之最初在幻境中見到大央派正殿乃是迥然不同風格。
大央派清揚飄逸,而此處則是古樸肅穆。
轉過巨大鼎爐,眾人一眼看到爐前正盤坐一位白衣男子。男子看來中年模樣,全神貫注注意著鼎中爐火,連“君嶽山”的來到都不曾使他將注意力由鼎爐上離開半分。
而“君嶽山”似乎並不在意對方對他的無視,反卻十分恭敬對著那盤坐著的男人拱手一禮。
就在這時,由一旁走來另一位男子,藏青色長袍使得此人看起來也頗有一派宗師風範。
“嶽山,回來了。這一趟似乎耽誤了不少時候啊。”
話音聽起來十分熟悉,正是方才他們在閣外聽到回應“君嶽山”的那一個。
君嶽山聞聲眸色一亮,轉身對藏青色長袍的男子深施一禮,恭敬說道,“徒兒拜見師傅。”
“不必如此多禮。嶽山出外許久,也是十分辛苦了。你師尊先前還唸叨著你也不給派中報個平安,誰知這會兒你回來了,他卻正在煉丹的要緊時刻,不得空閒與你敘談。”
藏青長袍的男子上前托起君嶽山拱手作揖的身形,慈眉善目含笑對他說道。
原來正在煉丹之人乃是仙葉派當時的師尊,也就是掌門。
御紫炎看了一眼轉世後的君嶽山,顯然對面前兩位長輩也是十分敬重。而且看樣子,君嶽山當年在門內也是十分受重視的一名弟子。
那一邊“君嶽山”由懷中掏出一個裹得十分仔細的布包,對自己的師傅說道,“師傅,這是棲石花。”
這麼說著的“君嶽山”,眼中盈滿深沉情意。
棲石花,那是君嶽山與宇文焰柳相識的契機、結緣的良媒。
君嶽山的師傅一見那棲石花,沉靜和藹的面容忽的鮮活起來,語氣輕快說道,“這棲石花當真被嶽山你尋到了嗎?好啊好!這麼一來你掌門師尊煉製渡劫丹便更多了幾分把握!”
“這棲石花如此珍貴麼?”
御紫炎聽了這話,不由得感興趣的問向身旁的這一位君嶽山,“我記得,棲石花雖不多見,但也並非極為平見稀有之物。而且棲石花除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