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失色。
不過,令御紫炎驚異、御天行好奇的,並非這霞光絢爛,而是那霞光出現之處,散發出的強大能量與似曾相識的氣息。
“莫非先前我們在倫敦感應到的微弱氣息便是由此而來?那女子也是循著這股力量追尋至此的?”
提出心中疑惑,御紫炎看著愛人等待對方回答。
然而御天行卻是雙眸眯起,久久不曾言語。
“天——”
下意識抓住愛人衣襟,御天行心中所想已是不加隱瞞傳入御紫炎心底。而愛人心中所想,同樣也是他此刻的疑惑與猜測。
正要開口說話,御紫炎卻是驀地一陣暈眩感毫無預兆襲來。
身子一軟,御紫炎險些由飛劍之上掉落,卻被御天行及時察覺不對,伸出手臂攬回懷中。
“炎兒怎麼了?!”
急切話語衝口而出,原本沉默不語的男人此刻滿臉焦急顏色。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脫力。”
語音有些虛軟的回了一句,御紫炎微笑打趣道,“莫非是在空中飛行太久,所以有些不適應?只聽過人家有‘暈車’、‘暈船’、‘暈機’的,我卻是‘暈劍’呢,呵呵。”
“炎兒還有心說笑?!”
對於愛人笑語,御天行眉峰深鎖,沉沉說了一句,但是雙手卻是將懷中人兒攬得更緊。
看到愛人毫不掩飾的急切與緊張,紫瞳之中閃爍著滿足光芒。
抬起手撫上眼前深深擰起的眉心,御紫炎唇邊蕩起幸福笑意,“怎麼辦呢?看到為我擔心至此,我心裡卻滿是歡喜。看來我被天寵得越來越壞心了。”
御紫炎的話使得御天行眼中顏色掠過一抹暗色。捉過眉心間來回摩挲著的冰涼手掌,湊到唇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御天行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說道,“炎兒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是故意要我辛苦忍耐麼?”
“呵呵。”
御紫炎聞言又是一陣輕笑,心尖卻是閃過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彷彿眼前的幸福不久之後便要盡數化作泡影,消失無蹤一般。
驚愕於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莫名情緒,雖只是須臾之間的想法,卻仍是令御紫炎覺得疑惑不已。
明明他與天之間一切波折都早已成為過去。明明他與天之間,如今只剩相知相伴的幸福滿足。為何如今他卻會生出這般毫無理由的情緒呢?
不過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甚至快得不曾被御天行捕捉到。御紫炎指著前方仍然燦爛奪目的霞光對御天行說道,“天,我們過去瞧瞧罷。總覺得,心底有個莫名聲音召喚著我過去。”
“嗯。我亦是如此。”
眉峰仍未展開,然而發現愛人只是身子有些疲軟無力,並不似先前身子突然變得透明,抑或其他不妥,御天行點點頭,抱著愛人同樣看向遠方霞光。
在他的心底,同樣有個莫名聲音召喚著他趕過去。
心念流轉,腳下乾坤劍隨心而動。二人一劍在夜空中劃過一道流光,毫不猶豫朝天地交接處的霞光趕去。
“……”
揚手遮去大部分耀眼光芒,御天行與御紫炎發現在那霞光出現之初,空中地上竟是聚集了不少人。
空中那些人自是不必懷疑,看各人憑藉各式各樣的法寶選浮在半空之中,天、炎二人便毫不費力判斷出這些人同他們先前遇見的黑衣女子一樣,皆是修道之人。而地上那些,雖然也有一些尋常之人,但更多的,也是修真者。
而吸引著一眾人來到此地聚集的源頭——
天、炎二人面色漸漸變得深邃,目光不約而同投向那仍然不遺餘力散發著奪目光芒的方向。
“幻,瑛——?”
唇齒之間擠出兩字,御天行與御紫炎的目光,閃爍不定。而令二人現出如此奇異反應的,正是那霞光之中,漸漸顯現的碩大身形。
心中不可謂不震驚,御天行與御紫炎對霞光中的碩大身形有了猜測之後,齊齊愣在了當場。
為何幻瑛會出現在此?
他不是死了麼?即便靈魂墮入六道輪迴,生生世世輪迴轉世,也不該以這種方式現身世間罷?莫非這一世,幻瑛的靈魂再次轉生為獸類,並且同樣步上修真之路?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先前估算此刻幻境中時間,該是夜禹橋出生前後幾年時間了。若是幻瑛靈魂當真轉世為獸類並且重新修煉為妖修,那麼夜禹橋又是如何出生的?須知修者一旦結成元嬰,除非元嬰被毀,否則即便肉身不再,元神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