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傳入愛人心中。
看似冷漠的男人,卻又似乎並非無情。
將暝知道自己大仇得報之日,便是命喪之時。於是,他如今如此堅決拒絕著幻瑛參與報仇之事,或許──另有原因罷?
御天行心中猜測著,卻並不十分確定。
又或者,連將暝自己也未必想過這許多。
只是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他,從未想過與人為伍。
但若當真是如此,那他又為何會接受幻瑛、與他立下契約呢?
即便是幻瑛十分能夠纏人,但他並不認為將暝是一個僅憑這樣就能夠妥協的人。更何況將暝如今更是帶著幻瑛回到大央派。這其中意義不得不令人深思。想必公雅等三人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會對幻瑛如此另眼相看。
然而……
眼中的迷茫之意漸漸化為一片深沉,御天行依舊看著面前愛人精緻的臉龐。
那飄渺虛無的神情令人幾乎忍不住懷疑眼前人兒是真實抑或虛幻。
那呢喃一般的低語,不知是有意抑或無心。
連將暝自己都尚未想清的事情,莫非他的炎兒想到了更深一層的緣由?
抑或──炎兒只是想要相信將暝對幻瑛的拒絕是處於一片好意?
正自疑惑著,御天行忽的又聽到愛人笑語聲響起,“呵,我不過一時有感而發,天想這許多做什麼?”
被輕鬆的語調拉回思緒,御天行原本有些混淆不清的心緒戛然而止。
同樣展顏一笑,御天行回道,“自然是因為我希望更加了解我的炎兒。而且──炎兒的心思細膩而多變,讓我不論如何仔細品味,都不會膩煩呢。”
御紫炎聞言先是一怔,而後眉梢輕挑,似笑非笑說道,“天的甜言蜜語倒是愈說愈順口了。只是心思太重又善變的人……似乎怎麼想都不像是個很好的情人啊?”
曾經……
便有“朋友”私底下說夜禹橋心思太重又善變,交往起來很有壓力呢。
朋友尚且如此,情人若是如此,想必會更加累人罷?
御紫炎想著,眼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也曾驚愕過,也曾心痛過,也曾自我厭惡過,也曾自暴自棄過。而後,一切歸於麻木,歸於無視,卻又也許只是戴起了一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