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爪”。
可惜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將暝的對手。
於是爛醉如泥的幻瑛再次被將暝牽鉗制住,然後塞進了木桶。
“嗶——”
一片水聲響起,幻瑛連衣衫都未除下就被將暝丟入水中,卻難得沒有醉的不省人事滑入水裡,二十自發自覺雙手扒在桶邊,同時因為冷熱適當的澡水放鬆的輕吟一聲。
“嗚——呵呵,嗝。”
無雙的精緻容顏上綻放一抹憨傻笑容,緊接著迸出一個酒嗝,再次令旁觀的御紫炎一陣無力——這個幻瑛……酒風實在算不上好。
“將暝!你這個大混蛋!”
誰知御紫炎心中正想著,幻瑛竟是變本加厲搖頭晃腦揮舞著手指罵了起來。
“——”
將暝的眉梢輕輕一挑,卻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一張臉。
酒醉的少年不知是酒意上湧抑或熱水燻蒸,原本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一抹酡紅。先前闔著的眼張開一條縫,迷茫的四下轉動著一顆頭,似是在尋找著將暝的所在,一面找,口中一面繼續罵著,“將暝……你,你這個混蛋——哪呢?混,混蛋在哪呢?——嗝!”
迷濛的雙眼許久不曾對準焦距,卻也足夠看到眼前不遠處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
“站住!”
沒有什麼威力的一聲呼喝,使得將暝向外走去的腳步略微頓了一下。
“將,將暝呢?在哪?他在哪?”
斷斷續續的話,幻瑛並未看清眼前的身影正式屬於他要找餓將暝。
“你最得太厲害了。我去找悠言要些醒酒藥。”
將暝並未轉回身來,確實淡淡交代了一句。
“醒酒藥……”
幻瑛下意識重複著將暝的話,而後雙手拍打著水面嚷嚷著,“誰要醒酒藥?!本狐沒醉!沒——”
說著說著,幻瑛的聲音竟漸自低了下去,乃至突然消音。
見面轉回身,桶邊哪裡還有那醉得一塌糊塗的少年。
薄唇緊抿,將暝伸手浸入水中,由水裡撈出捏著鼻子的少年。
御紫炎乾咳兩聲,表情十分怪異的說道,“呃——這幻瑛到還記得捏著鼻子免得嗆水……”
“呵。”
御天行攬過愛人肩頭,唇角揚起,“比起幻瑛,炎兒的酒風酒品實在好了太多。”
聽到愛人如此說,御紫炎愈發苦了一張臉,撇了撇嘴為自己正名道,“那裡是好太多?根本就是不能拿來作比好不好?天幾時見我曾喝醉到如此地步的?”
“不過偶爾放縱一回卻也不錯。說實話,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炎兒喝醉酒後會是怎樣一番風情了呢?”
看著御天行不懷好意的壞笑模樣,御紫炎心底油然而生一陣危機感,立即正色道。“天不必期盼了。‘醉生夢死’這種事,一天也不適合我。小酌怡情,買醉卻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了,我絕不嘗試。”
笑話!前生並非不曾醉過,卻也只有一次。轉天聽清講述,方才知道醉酒之後自己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想必那醉態未必比幻瑛好上多少。而且那頭痛欲裂的感受——簡直要了人的命。他可萬萬不願再嘗試第二次。
“炎兒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也不過說說而已,又怎會當真忍心看炎兒醉酒傷身?”
月之語心情起伏如此明顯,御天行自然立時感同身受。
眼底劃過一抹深沉顏色,御天行輕撫愛人臉龐,柔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
聽到御天行之言,御紫炎收回心思,展顏一笑,同時也感受到愛人心中憐惜,反握住愛人流連在自己臉上的手說道,“前世太鑽牛角尖,不過總還是不適合‘買醉’。醒來之後心裡愈發空虛,甚至有種自我厭惡。於是以後也便在不嘗試這種法子了。
所幸當時身邊還有清陪伴,而且這也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若非今日提起醉酒之事,我也不會再想起的。”
“嗯。”
聽到愛人這番自白,御天行目光愈發柔軟,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同事將愛人擁得更緊。
堅定的力量由環在肩頭的臂膀傳來,御紫炎彎了唇角,全副重量倚在愛人懷中。
前世因為“買醉”太過難受於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而今生,早已沒有了“買醉”的必要,因而更是不再需要嘗試。
相互依偎的兩人唇邊都露出滿足笑容,一齊看向不遠處仍自折騰著的一人一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