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將視線落在眼前少年身上。
而御紫炎也注意到了御雋兗的措辭——並非“你”,而是“你們”。
眼中掠過一絲瞭然笑意——先前的猜測與事實相符的可能性愈來愈大。
祈憐卓餘光瞥到御紫炎表情,眸色微寒,沉聲問道,“紫炎公子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不妨趁此機會一次說清,也免得我們彼此再相互猜疑試探下去。”
見祈憐卓終於失去耐性,切入主題,御紫炎也不再推辭,緩緩說道,“若說‘知道’,卻也不盡然,紫炎不過是加入了許多想象,將種種跡象片段銜接成為一個較為通順的故事而已。”
“不妨說來聽聽。”
祈憐卓目光深沉的看著御紫炎。
後者仍舊淡然微笑,“當年定下魂契的正主,應該正是染龍王與祈憐先生。而魂契被祈憐後人違逆,染龍王與祈憐先生雙雙遭到契約被毀的力量反噬。只是,不知染龍王用了什麼法子,將祈憐先生所受痛苦一併接納,而祈憐先生你,介於某些考慮也默許了染龍王的‘自我犧牲’。而這考慮——概或便是先生想要儲存實力尋找解除魂契反噬之苦的法子。至於為何是染龍王承受這加倍的痛苦,想必是因為身為龍族,耐力到底比人類堅強許多。”
御紫炎並未將魂契具體內容道出,以免再次出現“洩露天機”的惡果。何況,言盡於此已是足夠,不需再將細節和盤托出——何況所謂“細節”,同樣是他加入了不少想象推測而來。
修為增長的另一個附帶好處便是,他原本就還算豐富的想象力和對資訊分析整合的能力如今更是一日千里、更上一層樓。
於是,即便仍有所保留,他說出的一切也足以令敖染與祈憐卓看待御紫炎的視線,充滿探究與猜測。
“……”
半晌,祈憐卓淡淡說道,“沒想到紫炎公子竟已將事情瞭解到如此地步。”
御紫炎謙和欠身,“紫炎說了,一切結論皆是建立在零星片段之上、加入許多天馬行空的想象。讓染龍王與祈憐先生見笑了。若有不盡詳實之處或有何冒犯之處,還請二位莫要與紫炎認真計較才好。”
“紫炎公子過謙了。”
祈憐卓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御紫炎,顯然並不相信對方說出的這些僅是“想象”。
倒是敖染龍口一張,低沉聲音說道,“紫炎公子說得如此分毫不差,說是‘想象’,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置信啊。”
誰知御紫炎則是從容一笑,目光中浮現一抹柔情,悠悠說道,“無論是想象抑或瞭解實情,紫炎對二位是真心想幫,這一點不會假。當然,相信與否,歸根到底還是由染龍王與祈憐先生來選擇決定,御紫炎自問無法左右、也無權左右。”
其實想要想到這些,也並非極難之事,不過是用了一下“易地而處”的思考方式。
但是此刻御紫炎卻將這一句簡單的話語咽入肚中——正如敖染與祈憐卓直到現在對他們還未曾全然相信一樣,他也對對方有所防範。即便天此刻是在浮世輪中,但御紫炎仍不願今天的存在引起敖染與祈憐卓過多的關注。
而這其中的原因……或許,只是一種直覺?
想到此處,御紫炎目光一閃——雖說戒備之心無可厚非,不過他此刻的“直覺”,似乎暗示著什麼。
這種感覺——與幾次在浮世輪幻境中徘徊於過往之事時的感觸十分相似。彷彿有一個聲音呼喚著他,而每每在浮世輪幻境中看到一段過往,他似乎就離那個聲音更加靠近一些。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麼?”
御紫炎的話使得敖染狹長眼眸中金光乍現,意味深長的話暗藏玄機,“何況,如今我的體力與靈力也已到達極限,我們眼下,可謂‘別無選擇’。”
聽到敖染如此說,祈憐卓的臉色略過一絲痛苦之色,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傲雲突然發話,“龍王似乎藉助了某種秘寶壓制著魂契力量的反噬。既有辦法壓制,那麼以龍王你的實力,十幾年應該不至消耗虛弱到此。”
傲雲的話引得敖染側目,龍目中有著信服與激賞之意,“千雪山主好眼力。”
隨著敖染的話音,眾人眼前瑩藍色光芒中出現一陣變化。
祈憐卓見狀失聲低喝一聲“染!”,引得眾人側目。
“卓,莫要擔心。”
敖染安撫的話語響起,“紫炎公子他們已將事實猜測到如此地步,也言明真心想幫,若我們還繼續隱瞞遮掩下去,反倒顯得